“哈哈!”
爽朗的笑聲傳來,一位頗為富態的中年人從容不迫的走進校場。
此人便是楚家家主——楚雄!
“勞煩諸位前來項助,楚某人在此感激不盡!”楚雄抱拳笑道。
這正主一出來。
手持蟠龍棍的昂藏大漢張猛語氣不好的冷笑著出聲說道:“我說楚家主,咱們這是去荒山山脈內圍,妖獸匪徒無數,凶險異常,你喊來這兩個嬌滴滴宗門弟子是怎麼一回事?!”
楚青眉頭一皺,從他踏進楚家的這個校場開始,這散修張猛似乎就對他帶著某種偏見,愈發的看不順眼。
中年劍客楊太然腰挎三尺青鋒芒,同樣目露不滿的看向楚雄。
他雖然並未說話,但整個人做出的姿態卻與張猛一樣,對於楚雄找來這兩個嬌滴滴的宗門弟子很是不滿。
大雪山菩提寺的僧人,法號聽蟬的白衣低頭垂目,心中並未生出波瀾。
楚雄望著校場略顯緊張的氣氛,心中雖然惱怒張猛的不識趣,但麵上卻展露爽朗笑顏:“哈哈,張兄弟先別著急,待我為你一一講解。”
他今天做為東道主,剛才為什麼會在眾人之後姍姍來遲?
還不是因為聽到有兩位宗門弟子接取了他發布的勢力任務,所以連忙私底下去了解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宗門。
他原本發布的勢力任務,隻不過是因為身處鐵劍門的管轄範圍之內,出於各種考慮、衡量,所以將其報了上去,他以為根本就沒有弟子敢接,可誰知道竟然還真的有不怕死的弟子接了。
但根據他私底下的各種渠道得知,眼前的這兩位宗門弟子可不得了。
所以……
楚雄說道:“聽蟬小師傅,出自北疆大雪山的菩提寺,獨自一人南下,跨越萬裏之遙,來到我們這青州地界。”
此言一出。
不用楚雄多加講解,張猛與楊太然心中皆是震驚不已。
孤身一人從北疆來到青州,跨越的何止是萬裏之遙。
這一路上各種妖獸、攔路劫匪、邪道高手等等,數不勝數。
這出自北雪山菩提寺的聽蟬和尚,單是此番經曆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張猛與楊太然目光交錯,皆是對安靜不爭的聽蟬和尚紛紛側目。
“想不到這和尚看著表麵良善,實際上卻如此恐怖!”
楚青聽到楚雄的介紹,亦是不由得高看了這低頭垂目的聽蟬和尚一眼。
如果的他自己的話,孤身一人,別說是從北疆到青州了,就連能不能出得了青州地界都是未知數。
楚雄很滿意眼下三人的神情,然後又著重介紹道:“至於楚青小兄弟,則是鐵劍門內門弟子;不久前剛剛硬闖鎮魔塔,從外門弟子晉升為內門弟子。”
“嘶~”
這個介紹一出,張猛與楊太然皆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如果說聽蟬和尚的萬裏之遙屬於山野清風,捕風捉影的話,那麼楚青硬闖鎮魔塔的行為則是驚濤駭浪。
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畢竟,聽蟬和尚的萬裏之遙,其中艱辛不為外人所知,但楚青硬闖鎮魔塔的恐怖行為則是讓人毛骨悚然。
鐵劍門鎮魔塔之名,在這青州地界,那可是如雷貫耳的存在。
傳聞不如眼見,眼見不如認知。
這世間之事,不論他人說得如何精彩紛呈,都敵不過自我親身體驗。
而硬闖鎮魔塔的行為,當初張猛與楊太然初入江湖之時,皆因為那句「青州散修,凡闖入鎮魔塔第三層,皆可為鐵劍門內門弟子」的話去挑戰過,知曉其間所關押的妖魔究竟何等恐怖。
楚雄麵帶笑意,淡然的看向手持蟠龍棍的昂藏大漢:“這兩位都是驚才絕豔之人,張兄弟心中可有什麼顧慮?”
張猛頓時擺了擺手,臉上露出心悅誠服的神情道:“楚家主慧眼識珠,是張某枉做小人了!”
說完。
張猛朝楚青與聽蟬和尚二人執禮,一臉歉意道:“張某已經被不知道多少宗門子弟坑過了,故而養成了如此偏見,方才言語,還望兩位見諒。”
“阿彌陀佛。”聽蟬和尚單手豎在胸前,臉上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張施主能放下心中成見,實乃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