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竟然敢在祭天大典之上,冒犯天威,還望嚴懲!”

“是呀,陛下,自古以來天威難測,就連您這一國之君,都被稱為天子,意為老天的兒子,可太子竟然敢褻瀆天威,實在是罪不可赦!”

“陛下,太子無德,若不懲戒,我鼎夏王朝,必定是天怒人怨!”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都齊聚一堂,無數道憤怒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個癱倒在地的消瘦少年身上。

這個消瘦少年,瞪大了雙眼,神色有些呆滯,好似剛接觸這個世界一般,眼眸中滿是驚疑不定。

武明王朝的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望著滿臉錯愕的太子,冷聲道:

“將太子武鳳年體內的至尊骨抽去,送入到慈航靜庵,帶發出家,若無詔令,終生不得擅自回京!”

隨後,一道浩瀚的力量,從九霄之上傳遞而來,猶如一雙無形無質的大手,探入到了武鳳年的身體當中。

“轟!”

伴隨著一道轟鳴,武鳳年胸前的那塊至尊骨,就被硬生生的抽去。

而潮水般的劇烈痛楚,讓得武鳳年直接痛昏了過去。

......

而等到武鳳年從昏迷當中,恢複神智,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乘坐一駕馬車,來到了距離京師千裏之外的慈航靜庵。

然後,被慈航靜庵的主持,靜月神尼,安置在了後山的一處幽靜宅院當中。

“我穿越了!”

“我現在是武明王朝的太子,武鳳年。”

“五天之前,在一年一次的王朝祭天大典之上,我沒有及時跪拜上天,冒犯了天威,引得上天發怒,所以,被打入了大牢當中。”

“今天金鑾殿會審,而我恰好在今天穿越而來。”

“審判的結果,是將我的至尊骨奪去,然後,送入慈航靜庵帶發修行,若無詔令,終生不得擅自回京。”

武鳳年呆呆的躺在木床之上。

一些有些紛亂的記憶,在他的腦海當中,不斷的浮現了出來。

而融合了這些記憶之後,武鳳年不禁是苦笑連連。

“這位太子的命運,還真是淒慘無比呀,從巔峰直接跌到了穀底。”

太子武鳳年,天生一根至尊骨,被無數的武道強者讚歎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修煉奇才。

甚至,還有人說,太子武鳳年是整個武明王朝的希望,他的未來,已經高到了任何人都無法窺探的地步。

而等到他十六歲可以正式修煉的年紀,就是太子武鳳年一飛衝天的時刻。

到了那個時候,武鳳年將散發出震驚整個武明王朝的光芒,讓得整座天地,都要為之黯然失色!

甚至,不出十年的時間,身懷至尊骨的武鳳年,就會成為武明王朝第一強者。

“結果,我今年剛剛十六歲,還沒來得及真正開始修煉,就因冒犯天威,被直接抽走了至尊骨。”

“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讓人措不及防了。”

武鳳年輕歎了一聲。

他的神色,有些落寞,還有一些灰敗。

“被抽走了至尊骨的我,身體潰敗,終其一生,也無法修煉了。”

“甚至,就連苟延殘喘,多活幾年,對於我而言,都是一種奢望。”

此刻,武鳳年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的糟糕,就猶如一個年近古稀,風濁殘年的老人一般。

在至尊骨的本源,被抽去的那一刻,他的這具身體,也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經脈盡斷!

千瘡百孔!

猶如一個破布麻袋一般,好像稍微用一點力氣,武鳳年的身體,就會直接四分五裂,當場殞命。

按照常理而言,以武鳳年的身體情況,他根本就活不了幾個時辰。

但是,慈航靜庵的靜月神尼,以損害自身本源的嚴重代價,強行修複了武鳳年身上的一些傷勢。

讓得他能苟延殘喘,能多活個五六年的時間。

不過,因為給武鳳年治療傷勢,使得靜月神尼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內傷。

所以,在武鳳年的情況好轉了之後,靜月神尼就回到了一處靜室當中,打坐調息來治療自己的內傷。

“京師當中,高手眾多,雖然,沒有人能將我的傷勢,給完全治療好,但是,能略微修複一些,讓我多活幾年的強者,卻還是有幾個的。”

“但是,沒有想到最終救我一命的這個人,卻是距離京師千裏之外的靜月神尼。”

“如此看來,京師當中,希望我死的人,不在少數。”

緩緩的搖了搖頭,在武鳳年的嘴角處,勾勒出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隻不過靜月神尼的這份救命之恩,以我現在的這個狀態,恐怕終生都無法報答了。”

未穿越之前的武鳳年,一向都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