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再看李浩,隱隱約約地,也見他揮著巴掌,朝自己的胳膊拍打著,看來,這蚊蟲也不是襲擊自己啊。也許,這整個屋子的人都在承受著蚊蟲地叮咬。
倒是張雲澤想起了白天跑步時的一幕,頓時來了精神,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突然給自己強製性地製訂了一個計劃。從現在開始,他要每天晚上進行一次五公裏的長跑訓練,白天因為跑不過那些外國隊員,他一起耿耿於懷,想迎頭趕上。畢竟,在起跑線上,他已經輸了一成,要想彌補這個欠缺,他必須得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
想著想著,他又重新走了出去,抖擻了一下精神,邁開了堅定而疲憊的步伐。
潛伏在森林裏的哨兵突然攔住了他。“你幹什麼去?”
“我睡不著,跑兩圈兒!”張雲澤道。
“你是不是還閑訓練不夠累是吧?”
“累是累,但是晚上睡不著,還不如趁機補補課!”
那哨兵望了望周圍,突然壓低了語調說:“說實話,是不是想逃走了?”
張雲澤一怔,道:“廢話,我在這兒呆的好好的,幹嘛要逃走?”
“我告訴你,我來了兩個多月了,有至少四個人趁著晚上的時候逃回了自己國家,其實這也很正常,像盤龍學校這樣地訓練實際上就不叫訓練,那是變著法兒的折磨人!”
哨兵的這句話讓張雲澤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在盤龍學校還會有人逃走!
不過,哨兵沒再攔他,張雲澤順著白天訓練時的路線反複地衝刺,給自己掐著表,強製自己不斷地提高成績,這樣一直到了深夜三點多。
帶著一身的疲憊,張雲澤滿意地回到帳篷,他覺得這天晚上過的很充實,身心雖然疲憊卻很欣慰。
屋裏仍然傳來了一陣陣拍打身體的聲音,看來,蚊蟲們還沒休息,它們還在肆無忌憚地吸收著隊員們身體裏的血液。
而張雲澤一躺下,頓時感覺了胳膊上的奇癢無比,張雲澤也換著手交替拍打著,屋裏地拍打聲形成了一種別樣地旋律,而且這些聲音還真富有一定的節奏感。
屋裏地拍打聲一直持續到早上四點鍾,一聲哨響,象是發生世界大戰一樣,所有人迅速地跳起來,邊穿衣服邊往外跑。
集合完畢,站在隊列裏,感到胳膊上奇癢無比,卻由於隊列紀律的約束,不敢私自亂摸。
早上的出操時間是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沒有任何的休息時間,連續進行跑步、越障、攀岩等高強度的綜合訓練,堅持下來後全身疼痛,挪一步都感到艱難,整個身體像灌了鉛一樣,這些訓練過程中,每一個動作幾乎都成了對極限的挑戰。
天漸漸亮了,張雲澤意識到自己胳膊上的奇癢,在進行體能訓練時,他擼起袖子,偷偷地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兩條胳膊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幾個石子大的大包上,沾滿了血跡,貼著幾條小蟲的細腿,張雲澤意識到,昨天晚上襲擊他的,不僅僅是蚊子,還有蜘蛛,而且很象是毒蜘蛛。他的胳膊腫脹的要命,象是被一些異樣的東西充斥在胳膊裏,疼痛難以。在大森林裏安營紮寨,真不是好滋味兒,裏麵的爬蟲小動作會肆無忌憚地騷擾他們本來就很疲憊的身體,讓他們根本無法入睡。
張雲澤這才想起了韓夢麗的話,看來,她沒有騙自己。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睡的著。
張雲澤又看了一眼李浩,他的胳膊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其他的隊員胳膊倒是沒有大的異常,隻是有幾個胳膊上起了幾個紅斑,並無大的反應。
張雲澤心想:難道是他們來的時間長,適應了蚊蟲叮咬?
但是這裏的蚊蟲和蜘蛛也太恐怖了,把自己的胳膊咬成了這副德行。
後來,張雲澤才知道,原來這裏的學員都曾受過這樣的待遇,剛來的時候他們的胳膊也這樣,直到一個星期之後,才慢慢有些好轉,可能是身體的抵抗能力強了,對於這些蚊蟲的毒素也有了抗體,因此,胳膊也不再有過於明顯的反應。
其實盤龍學校所訓練的課目跟其他的特種部隊如出一轍,但是他們所達到的強度卻令人汗顏,很少有哪個部隊的教官敢象對待奴隸一樣對待學員,盤龍學校的教官敢,他們根本不把學員當人看,在他們眼中,學員就是一群不知道疲憊的機器人,就是一群饑渴交加的狼群,教官們認為,在他們的字典裏,不應該有疲憊,不應該有難以忍受之類的字眼兒。
其實在這裏,隊員們交叉的格鬥對打算的上是一個比較殘酷的課目了,盤龍學校幾乎每天都要進行這方麵的訓練和實戰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