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劉東。已經冒出了一頭冷汗。
這一腳。沒真正踢出去。隻是在對方麵前來了一個優美地停頓。
眾人又都呆住了。
候永東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劉東的肩膀。用教育的口吻說:“劉東,做人還是低調一點兒好!”
劉東一愣,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的訓練中,保安們如此下山猛虎,誰也不敢再挑毛病了。
訓練完畢回到宿舍,候永東把剛才挨打的幾個人叫到隊長辦公室,一人分了一瓶燕京啤酒,候永東舉起瓶子,對大家說:“咱們是不打不相識。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你們見諒,我先喝一杯賠罪了!”一瓶酒一飲而盡。
小胡子羞愧地笑道:“候隊長,是我們錯了,應該是我們給你賠罪才對。”說著,也把手中地酒一飲而盡。
劉東也笑著說:“是啊,以後我們就跟著候哥混了,還望候哥多多關照啊!”劉東也把酒一飲而盡。
“候哥?別這麼叫,多難聽。叫東哥好聽一點兒!”小胡子道。候永東心想:媽的。一群變色龍!
但候永東仍然裝出笑意,語重心長地道:“我隻希望咱們能齊心協力幹好工作。別讓張總失望就行了。”
“那肯定,那肯定!”眾人紛紛地說。
候永東不是傻瓜,以後的工作還指著這幾個班長去做,他肯定不能把關係弄僵了,保安隊管理和部隊管理一樣,要軟硬兼施才有效果,因此,候永東也不介意他們跟自己稱兄道弟,這一晚上,他和幾個班長躺開胸懷交流到深夜,幾個班長表示,一定會協助候永東把保安隊地工作抓好。
幾天後,物業保安部通知要候永東和所有班長過去開會。
保安經理姓劉,是個黑臉兒,他任何時候都是板著臉,候永東很看不慣他,還有一個副經理,姓杜,脾氣還可以,候永東對他印象還好一點兒。
開會的時候,隻有候永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兩個副隊長和全中隊的十個班長都站成一排。
劉經理板著臉,翹著二郎腿,開始講話了:“現在咱們保安隊的工作幹的什麼玩意!昨天晚上的兩點鍾查崗,又有三個睡覺的,班長人不知道跑哪去了!給你們張總說,這個月要扣你們服務費,候隊長你得好好反思反思,上個月車庫劃了三輛寶馬,小區裏麵丟了五輛自行車,進小區發廣告的到處都是,還有,看看你們這些班長,平時帶班也吊兒郎當的,緊張不起來,一點兒也不負責任……”
候永東聽著,氣地肺都要炸了。心想:他媽的,把上個月的賬也算到老子頭上了,上個月我還沒當隊長呢!候永東越想越氣,站起來打斷劉經理的話,義憤地說:“劉經理,別扯這些沒用的,講些有用的行嗎?”然後對幾個班長說:“沒你們的事兒了。你們都給我回去!這裏留下幾個隊長就行了!”再回過頭來對劉經理說:“有什麼事兒給我們幾個隊長說就行了,讓班長攙和什麼?”
劉經理氣的臉色有些變,但還是穩定了下來,說:“好,好,好。隻要你能把工作幹好了,什麼都行。”劉經理打開抽屜,找了一大堆文件,遞給候永東說:“你看看這些,這些是保安部地一些製度規定和各崗位地崗位職責,到時候我按這個檢查,我相信你的能力,中央特衛團的退伍兵!”
劉經理的話似乎有些許諷刺意味,但候永東沒再往深裏跟他計較。隻是口頭應著說:“沒問題,我會努力的!我會讓你看到一個嶄新風貌地保安中隊!”
開完會,回中隊的路上。杜副經理給他打來電話,說:“你剛才怎麼這麼跟劉經理說話?”
候永東說:“這是輕的!沒揍他算他走運!”
杜副經理歎氣道:“小候啊,你還年輕,又剛退伍,有些事兒還看不明白,劉經理怎麼說也是你的領導,多尊重一下他對你沒壞處!”
候永東道:“杜經理,謝謝你地好意,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德行。他算老幾,把陳年爛芝麻時代地事兒都算到我頭上,我以前是中央特衛,是保衛首長的,他一個小小地保安部經理,給我牛個屁!”
杜經理又歎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
回到地下室,候永東宣布緊急集合。
麵對整齊的隊伍,候永東打量了一番。狠狠地問道:“昨天十二點到四點,誰睡崗了?”
“報告,我!”“還有我!”……
陸續有兩個保安顫抖地舉起了手。
候永東看了他們一眼,又大聲問:“領班地班長是誰?”
小胡子舉手,麵色驚恐地說:“隊長,是,是我。”
“他媽的,你幹什麼吃的?兩個人睡崗,你小子跑哪兒去了?”
小胡子斷續地說:“我。我。我有點兒頭疼,沒。沒上班。”
“你給我出來!”候永東吼道。
小胡子低著頭走到了隊伍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