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sir,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飯店被盜的案件我們已經跟警方解釋清楚了,跟孫夢完全沒有關係。同時我們誠心地向孫夢道了歉,她也原諒了我們……”吳鵬輝此時已然明白,要想讓張雲澤滿意,自己夫婦唯有對孫夢好,而剛才張雲澤之所以對自己夫婦瞪眼,估計就是看到孫夢在忙碌的原因。
“張大哥,我還認了老板夫婦做幹爹幹媽呢,他們現在對我可好了?”吳鵬輝結結巴巴地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夫婦收了孫夢做幹女兒的事情,孫夢就接過了嘴,省了他一番口舌。
“嗯?”孫夢的話實在有點匪夷所思,張雲澤在心裏做了各種猜測,卻沒猜到這種可能,他的眼神狐疑地掃過吳鵬輝夫婦,是不是這兩個老家夥在搗鬼呢?
“張sir,我們是誠心認孫夢做女兒的,她人勤快,又善良,在香港又無依無靠的,我們開始那麼對他是我們瞎了眼,昧著良心在辦事……”人老成精的吳鵬輝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張雲澤心裏的疑惑。
孫夢心裏有點奇怪,今天怎麼一切看起來都不對勁呢?老板夫婦平時那麼刁鑽刻薄的兩個人,今天怎麼在張大哥麵前表現得低聲下氣的,看樣子好像很害怕張大哥似地?
看到契爹契媽可憐巴巴的樣子,孫夢忍不住開口道,“張大哥,契爹契媽真的對我很好的,他們不但給我報了一個會計培訓學校,而且還然我跟他們搬到了一塊住。”
“是不是那樣他們就不用請保姆了?”張雲澤突然出聲打斷了孫夢的話,同時不懷好意地看向吳鵬輝夫婦。
“沒……絕對沒有這回事,張sir,我們是真心誠意認孫夢當幹女的,怎麼可能把她當保姆看呢。”接觸到張雲澤的眼光時,吳鵬輝的老婆腳一抖索,差點就軟倒在地,她脹二紅著連解釋道。
吳鵬輝也是在一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張雲澤,嘴裏連說沒那麼回事。
孫夢是徹底迷糊了,以前張大哥來店裏,也沒見老板夫婦對張大哥客氣過啊,更別說這副害怕的表情了,怎麼現在他們對張大哥這麼害怕。見老板夫婦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低聲下氣地給張雲澤解釋,孫夢心裏對兩個老人不由同情起來,連忙在一邊替他們解釋。
見孫夢跟吳鵬輝夫婦站到了同一個陣營,在感歎孫夢單純善良的同時,他不由暗暗替孫夢感到擔心,吳鵬輝夫婦到底是不是真心認孫夢做幹女兒呢,他們不會是因為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才不得已而為之吧?
不過此時張雲澤顯然不會把話挑明,而是跟孫夢說了自己要去培訓的事情,讓她自己好好學習,有什麼困難就給他打電話,然後就離開了。
張雲澤離開的時候,吳鵬輝夫婦還可憐巴巴地跟在張雲澤的身後,乞憐的眼神一直看著張雲澤。
“假如你們真的對孫夢好,你們就不用擔心錄像的問題,要是你們隻是想利用她的單純和善良來騙取我手中的錄像的話,後果不是你們能夠承擔得起的。”在吳鵬輝的耳邊,張雲澤輕輕地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第二天早上,在張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張雲澤踏上了去粉嶺警察訓練學校的汽車。
粉嶺警察訓練學院成立於1948年,由一位職級為總警司的校長掌管,主要負責為剛入職的警員及督察提供基本訓練,並為警務人員提供大部分的在職訓練。學校的訓練經費全部由香港政府負責,學員個人不用交納任何訓練費用,學校可容納1200名學員進行訓練。
到達學校營房時,張雲澤微微一愣,因為他看到了兩張熟的麵孔,其中一個是他的同事劉俊熙,另外一個是曾經跟他有過一麵之緣的旺角警署巡警,有點啤酒肚的那個。
張雲澤朝那個啤酒肚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那個啤酒肚顯然也認出了張雲澤,他憨厚地笑了笑,然後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阿澤,想不到吧,我們又見麵了。”劉俊熙見到張雲澤來了,熱情地給了他一個擁抱,同時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咦,怎麼這麼輕,你不會什麼食物也沒帶吧?”
一邊說著,劉俊熙好奇地打開了張雲澤的行李箱,當看到行李箱裏麵隻有兩套換洗的內衣和十幾本書籍時,他傻了眼。“阿澤,你完了,聽說警校的飯根本就不能下咽的,難道你就沒聽到一點風聲?”
“你的意思是你帶了很多食物了?”
“是啊,我帶了整整一行李箱的食物,回頭我分一些給你……呃……”劉俊熙剛說完這句話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剛剛問話的好像不是張雲澤,回頭一看,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後站了兩個教官,他們正滿臉嚴肅地瞪著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