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絡腮胡教訓手下,張雲澤一動也沒動,隻是眼睛一直緩緩地打量著周圍,看到十幾把黑溜溜的槍口瞄準著自己和陸雨琪,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隻要敢稍微動一下,身體肯定馬上要被對方的槍打成馬蜂窩。
“臭婆娘,居然還開著呼叫器,你們三個傻×,人家開著呼叫器居然還在這裏囉嗦,等著警察過來抓你們麼?”絡腮胡的眼睛瞄到了陸雨琪腰間的呼叫器是開著的,憤怒地扯下她的呼叫器,一腳踩得稀巴爛,同時嘴裏沒好氣地斥罵著三個屬下。
“張雲澤,張sir。”教訓完三個屬下,絡腮胡又走到了張雲澤麵前,他陰陽怪氣地朝張雲澤喊了兩聲,又仔細地圍著張雲澤轉了兩圈。
“砰”,毫無預兆地,絡腮胡右手一甩就朝張雲澤的腳踝處開了一槍。接著他便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
陸雨琪不受控製地尖叫了一聲,同時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是我,是我害了張雲澤。”想象張雲澤痛苦地倒在血泊中的樣子,陸雨琪的內心一片苦澀。
“你笑夠了麼?”張雲澤完好無缺地站在原地,臉上一陣寒霜,他冷冷地問道,張雲澤是真的怒了,今天要不是自己運氣好,一條腿就交在這裏了。
“呃……”絡腮胡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喉嚨被卡住了一般,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張雲澤,自己明明擊中了他的腳踝,怎麼他還會好好地站在那裏呢?不光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陸雨琪猛然聽到張雲澤的話,再看到他的腳一點事都沒有,差點高興得跳起來。
張雲澤的腳的確沒事,血都沒流一滴。是一直綁在他身上的負重無意中為他擋住了子彈,救了他一命。
發生在張雲澤身上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為了把絡腮胡這個團夥一舉抓獲,張雲澤並沒有利用這個有利的時機製服絡腮胡,而是突然問道,“我在深水埗製服的那七名持械劫匪跟你們是一夥的?”
張雲澤的話在絡腮胡的心裏掀起了驚天巨浪,他剛才之所以出其不意地朝張雲澤開一槍,一方麵是真的被他上次出神入化的槍法給嚇怕了,想先把張雲澤弄殘再說;另一方麵卻是存了報複的心裏,上次張雲澤製服的那七名劫匪,都是跟他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眼前的這幫人隻是最近拉攏的,拉攏這些人的目的也就是為了劫獄救人。
本來是一石二鳥之計,卻沒想到這一槍打在了張雲澤的身上卻像沒打中一般,張雲澤依然挺立在那裏,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而張雲澤突然問出來的話更是讓他感到驚慌,這個巡警是怎麼看出來自己身份的,那自己辛苦策劃了近一個月的行動豈不要失敗了?
本來張雲澤也不可能看出絡腮胡的身份的,畢竟這次跟絡腮胡等人撞上完全是偶然的,可是絡腮胡看向自己時眼中那深深的恨意卻讓他感到奇怪,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得罪什麼人的,而以前的那個“張雲澤”更不可能得罪人,那麼,絡腮胡對自己的仇恨從何而來呢,製服七名持械劫匪的畫麵突然從他腦海中晃過,他忍不住就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絡腮胡的臉色變化張雲澤盡收眼底,他此時已經可以肯定絡腮胡的身份正如自己猜測的一般,不由開口問道,“你們的人全部在這裏了麼?”
張雲澤的跳躍性思維和不按常理出牌讓大家都感到很詭異,他的問話顯然又讓絡腮胡沒弄明白。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你們兩個人可以對付我們十幾個人,就憑你們手中的兩把破三八,能比得過我們手中的狙擊?”絡腮胡此時已經從張雲澤給他的震撼中清醒了過來,他覺得張雲澤的身上肯定戴了防彈的東西,雖然很奇怪一個步巡平時巡邏時身上怎麼會帶這玩意,但此時明顯不是搞懂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的人還真就全在這裏了,有本事你把我們都抓回去啊。”
陸雨琪此時也發現了張雲澤並沒有受傷,雖然有點好奇他怎麼能抗住子彈的射擊,卻更是為張雲澤的這句話感到好奇。都這個時候了,他憑什麼還這麼鎮定呢,難道他真的還有翻盤的本事?
自認為實力zhan有絕對優勢的絡腮胡哈哈大笑起來,他斷定張雲澤不敢亂動,隻要張雲澤動一下,他就會被打成馬蜂窩,即使張雲澤身上穿了防彈衣,防彈衣也是不可能防住所有部位的。
“如你所願。”聽完絡腮胡的話,張雲澤確認這個團夥的人全部在場後,他嘴裏一聲輕哼,同時撿起了陸雨琪掉在地上的手槍。
“砰砰……”六聲清脆的槍聲響起,絡腮胡和那五個手持mp5的匪徒轟倒下,與此同時,張雲澤的身體動了,有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迅速地在人群中穿梭,那依然呆滯的幾個匪徒還沒來得及反應,全被張雲澤製服,一個個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