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井燒鵝?你把我當大戶吃啊。”陸雨琪聽完張雲澤的建議,驚訝地大喊起來。
“中環希臘餐廳的氛圍我也覺得不錯,你看著辦囉。”張雲澤一副吃定了陸雨琪的樣子,雙拳抱胸,微笑道。
“好了,算我怕了你,上車吧。”聽到希臘餐廳幾個字,陸雨琪沒來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到那裏麵消費一頓,自己的錢包能否應付得了還是回事。
張雲澤和陸雨琪都沒發現的是,從他們出警署的那一刻起,就有一個女孩躲在警署的拐角處注視著他們,直到他們上車,那個身影才黯然轉去,“張大哥,或許陸雨琪姐姐才是最適合你的吧。”女孩發出一聲幽幽長歎,無助的淚水滑落臉頰。
“張雲澤,我算是栽在你手中了,看你一副老實的樣子,穿得也不怎麼樣,吃東西的品味卻這麼高。”上車以後,陸雨琪心裏還是有點不平衡,希臘餐廳她隻是偶爾進去過一次,還是朋友請客,至於深井燒鵝,她一年到頭也就吃過有限的幾回。
“我很有品味麼,隻是昨天晚上看電視無意間聽到這麼兩個地方,就記下來了。”張雲澤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事實也是如此,以前的張雲澤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希臘餐廳或鏞記酒家的,也沒可能到這兩個地方消費,因為他性格孤僻,而且不喜歡看電視,除了上班就是睡覺。
張雲澤不說還好,他的話一說完,陸雨琪腦子差點當機。隻見她一個急刹,紅色的奧迪在公路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擦痕。
“張雲澤,你就不會正經點啊,要是出車禍了誰負責?”陸雨琪現在還摸不準張雲澤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但是張雲澤每說一句話,卻總有點讓她想扁人的衝動。
“你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我說的是事實。”張雲澤沒想到陸雨琪反應這麼激烈,也被嚇了一大跳,不過他還是很快就想清楚了陸雨琪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了。
陸雨琪現在是對張雲澤徹底沒語言了,沒好氣地瞪了坐在副駕駛員位置上的張雲澤,“想要活命就給我閉上你的鳥嘴,老娘還有美好幸福的生活等著去享受呢。”
張雲澤雖然好幾次惹得陸雨琪生氣,他卻不是故意的,此時見陸雨琪情緒不是很好,他自然不會忤逆她的意思。隻見他身子往座椅上一靠,閉上眼睛就開始養神。
陸雨琪的車開得很平穩,從深水埗警署出去後,張雲澤的眼睛就沒睜開過。
為了盡快地恢複自己的體能,來到這個世界後,張雲澤每天晚上都要鍛煉到深夜,就是白天巡邏時,他的身上也戴著五十公斤重的負重,所以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他都感覺有點透支,現在既然有了休息時間,張雲澤自然是爭分奪秒地想恢複自己的精神。
自己現在的身體實在太差了,身上才五十公斤的負重就有點疲憊不堪,而自己原來的身體,即使一千公斤的負重也是舉重若輕。這也讓張雲澤意識到鍛煉自己身體的急迫性,雖然很多三十世紀的輔助性鍛煉器材和食物在二十一世紀找不到,但是自己卻可以憑著腦海中的知識盡量做出一些功能接近三十世紀的健身器材來。
張雲澤有絕對的把握,隻要給自己半年的時間,他絕對可以讓自己的身體達到最佳狀態,雖然沒法跟自己原來的身體媲美,但卻是二十一世紀最健壯最靈敏的身體,想到這裏,張雲澤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強壯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不然生活再好也無法享受。
張雲澤正閉目養神的當兒,“砰”地一聲巨響把他給驚醒了。
“怎麼了?”張雲澤疑惑地望著陸雨琪,陸雨琪正揉著她紅腫的手掌,剛才的那聲巨響顯然是她的傑作。
“車子拋錨了還睡得跟死豬一樣,小心睡不醒啊。”陸雨琪見自己一個女人辛苦地開車,張雲澤一個大男人卻睡得香甜,她心裏很不爽,而車子偏偏又跟她作對一般,剛行走到偏僻的路段就拋錨了。
轉臉準備朝張雲澤求助時,卻發現他嘴角居然泛起了一絲笑意,還以為張雲澤在做美夢,夢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呢,一怒之下他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於是有了開始的那聲巨響。
“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生氣能解決問題麼?要是你覺得看我不順眼,我可以下車。”陸雨琪急躁的心情張雲澤自然看得出來,但無緣無故地就被人咒罵還是讓張雲澤心裏冒火。
張雲澤不緊不慢的話語讓陸雨琪一怔,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張雲澤並沒有朝他大吼或說她什麼不是,可是張雲澤那平淡的話語和逼視的眼神卻讓她感覺到了害怕。可是很快她就把自己這種害怕的情緒壓了下去,自己怎麼可能害怕這個人人都可以指使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