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場?”齊昊宇有些錯愕地看著張雲澤。
“是啊,那爆炸聲好響啊。不過,那不是一件意外嗎?”
“你還真以為是意外?哈哈,那是龍哥的主意。”大嘴是笑得最開的那一個。
“龍哥的主意?”張雲澤轉而去看齊昊宇,或許齊昊宇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齊昊宇也點點頭:“沒錯,是龍哥找人去把他幹掉的。”
張雲澤豎起了大拇指:“龍哥英明。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劉棟梁已經盯了我們天海很久了,為什麼龍哥今天才下手啊?”
齊昊宇說道:“印度那兩頓可卡因要運過來你也知道,這是龍哥孤注一擲的買賣,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所以他必須先幹掉最礙事的人。”
“原來如此。”
“AK,我記得,那個劉棟梁是你以前的上司啊。他死了,你不傷心嗎?”天海第六把交椅生性凶殘的天殘試探性地問張雲澤。
張雲澤不屑地揮手:“就是因為他我才離開警隊的,他死了我不知道多解氣,幹嘛要傷心?總之,阻礙我們天海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說得好!來!”大嘴遞給張雲澤一瓶啤酒,“AK,這是我敬你的,要喝光啊。”
張雲澤帶著一絲諷刺的語氣對大嘴說:“大嘴,你要跟我喝?我怕你明天醒不來。”
“沒關係,反正明天沒事幹,睡一天又怎樣?最重要是現在高興。來,幹了!”
“好,你可別後悔了。”說完,張雲澤就對著那瓶啤酒吹了起來。張雲澤不可能在天海幫裏麵表現出自己傷心的樣子,或許,借著跟大嘴喝酒,可以讓酒精稍微麻痹一下。
“不過今天很奇怪啊,豪鬼你居然沒有嗆AK兩句啊?”財爺很奇怪地看著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豪鬼。
豪鬼轉過去瞪了張雲澤一眼,那仿佛想要把張雲澤殺了的眼神,讓張雲澤有些錯愕:“哇,豪鬼,你今天的眼神好有殺氣啊。”
“AK,你別囂張,總有一天,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說完,豪鬼起身就離開了屋裏。
張雲澤看著豪鬼的離去,冷笑了一聲。他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明明他派人來自己地盤搗亂,又派人來想要拿自己的命。但不論是搗亂還是要命,都被張雲澤輕易地解決,沒用的手下還把他自己供了出去,也難怪豪鬼看著張雲澤的眼神這麼有殺氣。
這一天,是天海歡慶的一天。但是在特別行動組那邊,卻是最灰暗的一天。當他們知道了劉棟梁的死訊之後,每個人的心情都跌倒了穀底,猶如停屍間般寂靜的辦公室,隻有韓夢麗、張琪和許嘉嘉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韓夢麗再也沒有利用辦公時間的空閑去玩遊戲,因為再也感受不到劉棟梁的嗬斥;張琪遇到問題之後,再也沒有辦法黏在劉棟梁身邊問東問西,最後聽他說一句“你好煩”;許嘉嘉再也沒有辦法穿得非常性感地上班之後,聽到劉棟梁的深刻教育了……他們現在就低著頭,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此時,孫夢走了進來,手裏捧著一個箱子,裏麵都是劉棟梁的遺物。曾經非常照顧自己的前輩就這樣子離開了,孫夢的心感到非常痛苦。
“小雪,這是?”許嘉嘉第一個從失落中抬起頭來。
“這是,劉隊的遺物。”
此時,韓夢麗和張琪也都抬起頭來看著那箱遺物,心裏對劉棟梁的思念又更深了。張琪說:“好人都是沒好報嗎?為什麼劉隊就這樣離開我們了……”
韓夢麗咬咬牙說道:“我知道,這肯定不會是一宗意外。”
許嘉嘉同意韓夢麗的觀點:“這當然,現場根本就沒有刹車的痕跡,一定是謀殺。”
張琪露出了少有的凶狠:“肯定是天海幫的人幹的!最近我們盯得他們這麼緊,會和劉隊有仇的也隻有他們!”
韓夢麗喊道:“我們一定要替劉隊報仇!”
許嘉嘉冷冷地道:“這不用說,必須的。隻是,如果我們跟天海他們采取同樣的手法報仇,那就跟他們沒什麼兩樣了,我想劉隊在天之靈也不會希望我們這麼做。”
此時,孫夢發話了:“劉隊他也許有預感自己的生命會有危險,因為出事之前,劉隊曾經打過一通電話給我,說他派進天海的臥底有消息,淩晨時候會有一批大約兩頓的可卡因從印度運進我國境內,希望我在他回來之前,先去通知有關部門。”
“什麼?如果是這樣,那這個絕對是將天海連根拔起的好機會啊。”韓夢麗仿佛看到了希望。
“可是現在劉隊不在了,我們該怎麼聯絡那個臥底為我們提供消息?”這是張琪的疑惑。
“劉隊有沒有說交易地點是在哪裏?”許嘉嘉問。
孫夢搖搖頭:“沒有。而且,劉隊也沒有說過,那個臥底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聯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