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早也要說的,難道就這樣一直拖下去嗎?”
“喂,她是你妹妹誒,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啊?難道你不知道她會傷心的嗎?”
“就是因為他是我妹妹才叫你盡快跟她講清楚。如果你一直不講,她就一直以為自己有機會當你女朋友,這樣拖下去她隻會越陷越深,到時候她知道真相之後就會傷得更深。我寧可看到她哭一陣子,也不想看到她哭一輩子。”
“可是……”張強還在猶豫不決。
“可是個毛!我跟你說,你要再拖下去,以後弄得我妹要自殺的話,就算你是我兄弟我也把你先殺了。”張雲澤說得很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不如你幫我說吧。”
“去你的!這種話外人怎麼說啊?你自己的事自己搞定,這個忙我可幫不了。”
“哎,我們不是兄弟嗎?”
“就算是兄弟也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如果你說要借錢借車借房子借醬油,乃至要我跟你一起上戰場我都二話不說直接就上,毫無怨言。可是這個忙,對不起,我真的幫不了。”張雲澤知道感情的事情非常複雜,如果兩個人以外的人插手,隻會讓事情更加複雜化,有害無益。
“唉……”張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來表現他此刻的無助。
張雲澤拍了拍張強的肩膀,說:“兄弟,有些事情,還是要靠自己來解決的。”
張強苦笑一聲:“也隻能這樣了。好了,我的煩惱說完了,來說說你的吧,孫夢又給你什麼難題了?”
“你怎麼知道?”張雲澤瞪大著眼睛看著張強。
“唉,男人煩惱一般就是為兩樣——錢和女人。你張大警官從來視錢財如糞土,就算是現在當著的這個職位你也可以毫不在乎,所以你一定不會為錢而煩惱。至於女人,你張雲澤一直在花叢中穿梭,來去自如,能讓你有煩惱的女人,除了孫夢,還會有誰呢?”
張雲澤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的確,孫夢是其中一個煩惱。隻是,我的煩惱不止一個。”
“還有誰啊?”
“是丫頭。”
“雨琪?”張強頗感驚訝。
“嗯。”張雲澤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跟張強說了一遍。
張強聽完之後,放下酒瓶指著張雲澤開始教育起來:“我說你啊,平常對著那些小女生玩一下就算了,兔子好歹也不吃窩邊草,你卻連自己的兩個手下都上了,你還是人嗎你?”
“喂!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上,我沒有上她們!”
“那這次到底怎麼回事?”
“說真的,我寧可自己這次也是玩玩算了。可是天不從人願,我發現我同時都對她們兩個動了真情。”
“不會吧……”張強知道張雲澤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男人,正因為這樣他平常才不敢輕易對女生動真情,因為他一旦動了真情,就會一直愛下去,連他自己都無法自拔。本來張強還以為那個可以讓張雲澤動真情的女人已經在八年前過世了,沒想到今天會再次出現,而且一來就來兩個,“這回悲劇了。”
“你幹嘛老學我說話啊?”張雲澤才發現張強剛剛很多對白都是自己說過的。
“因為我跟你剛剛的心情是一樣的啊。話說回來,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現在雨琪走了,那你是打算接受孫夢,跟孫夢在一起嗎?”
張雲澤愣在了這個問題上麵。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盡管陸雨琪退出了,但他還是不想跟孫夢在一起。因為他覺得自己傷了陸雨琪,如果此刻還去跟孫夢在一起,就顯得太不負責任了。再說,陸雨琪離開時問過自己看著她的時候會不會有宋玟靜的影子,也就是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張雲澤。如果不把這個問題搞清楚,他這輩子都不會過得好。
“我沒打算要跟孫夢在一起。”
“為什麼?”
“丫頭在走的時候問過我,我每次看著她的時候,會不會有玟靜的影子。當時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一開始看到她的時候,真的以為是玟靜回來了,但我知道她不是玟靜。所以我一直都不想把她當成是一個女生一樣照顧她,因為我怕將來真的會把她代入玟靜裏麵,那就真的是悲劇了。”
“那現在呢?你看著她,還會以為她是宋老師嗎?”
張雲澤自己也為這個問題想了很久,但最終也隻是非常無奈地搖頭:“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唄。”
“唉,你不懂啦,我現在整個人比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還要亂,我根本不清楚我看著丫頭的時候頭腦裏想著的是丫頭本人還是玟靜,我整個人都快斯巴達了。”
張強運用自己的讀心術看出來張雲澤真的快要斯巴達了,也深深地歎了口氣,拿起酒瓶說道:“唉,兄弟,沒想到你我今天都在為情所困啊。”
張雲澤也非常配合地拿起酒瓶:“有句話說得對,英雄,終究還是難過美人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