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全靠你的消息,案件披著的層層迷霧已經驅散了一大半,剩下我相信隻要再努力一點,憑著我出色的智慧,一定能搞定的。所以要等我,你的嫌疑就快要洗脫了。”說完,張雲澤連頭都不回直接就開門走了,完全忘記剛剛還答應要帶靳詩瑜出去透透氣。
可是,靳詩瑜並沒有生氣,反而望著張雲澤離開的背影,從心裏展現出一個美麗的弧度:“我等你。”
張雲澤從靳詩瑜的公寓離開之後,開車直奔案發現場的世紀酒店。走到櫃台,張雲澤出示證件,要求見他們的酒店經理。沒多久,一個身高大約180的男子走了出來,彬彬有禮地對張雲澤說道:“警察先生你好,有什麼可以幫得到你嗎?”
張雲澤從頭到腳看了他一眼,露出疑惑的神色:“怎麼是你?你們的酒店經理不是女的嗎?”
男經理恍然大悟:“哦,您是說依婷是吧?”
“依婷?”
“是啊。是另外一位酒店經理,叫翟依婷。我們酒店規模大,酒店經理並不隻一個,我們都是輪流負責管理的。今天輪到我,她不用上班。”
男經理的一番解釋,讓張雲澤茅塞頓開:“那請問,你貴姓?”
“我姓梁。”
“梁經理是吧?你有翟依婷的住址嗎,關於前兩天的凶案,我有些事情要請教她。”
“是這樣啊,您稍等。”
張雲澤看到這位經理雖然長得高,麵相也有些凶狠,但是對待客人卻十分有禮貌,讓他想起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沒過多久,梁經理就帶著一張紙條回來,遞給張雲澤:“警察先生,上麵就是翟經理的住址了。”
“好,謝謝。”張雲澤接過地址看了一眼,微微地笑了笑。可他隻是把地址放回口袋,並沒有立刻去找翟依婷,“對了,我想去案發現場再看一下,現在還沒有人入住吧?”
梁經理笑笑道:“當然沒有,之前一位女警官就叮囑我們說在案件還沒破之前,不可以讓任何人入住。”
“哦!”梁經理這樣一說,張雲澤就已經猜到他口中的女警官肯定是孫夢,因為也隻有她做事是這樣一絲不苟。
“不過也挺巧的,剛才沒多久就有另一位警官上去調查了。”
“另一位警官?”梁經理的話讓張雲澤有些吃驚,“是誰?”
“嗯……是一位短頭發的女警官。”
“是她?!”梁經理這麼一說,張雲澤就知道她是誰了,因為負責這件案的女警裏,隻有陸雨琪的頭發是短的。
梁經理親自帶著張雲澤來到案發現場的房間,果然,裏麵已經有人在仔細地調查中,正是陸雨琪。
“你怎麼也來了?”這是張雲澤踏進房間裏的第一句話。
陸雨琪回過頭,看到張雲澤的到來,也略顯驚訝:“是你?”
“我作為這件案子的負責人,來這裏不奇怪吧?倒是你,我也沒有叫你來調查,你幹嘛私自來啊?”
陸雨琪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懶得再看張雲澤:“我跟你不一樣,你是想泡美眉,我是想破案。”
張雲澤沒有反駁,並不是他覺得陸雨琪說得對,而是疑惑她所說的最後一句:“你想破案,但為什麼要跑來這裏調查?你不是認為靳詩瑜就是凶手嗎?”
聽了張雲澤的話,陸雨琪停下搜尋的腳步,回過頭,很認真地說道:“其實你的分析不無道理,對靳詩瑜不利的證據的確多得不自然。假如靳詩瑜不是凶手的話,那麼凶案現場一定還有真正的凶手留下的證據,而我們沒有發現。”
張雲澤對於陸雨琪第一次認同自己的看法略感奇怪,不過也沒有過問:“那你有發現什麼嗎?”
“有。”陸雨琪拿出一副墨鏡,笑道,“看,這是我在床底發現的。”
“床底?”張雲澤接過墨鏡仔細看了看,回想起那天出租車裏,這幅墨鏡跟那天靳詩瑜戴著的一模一樣,“這是詩瑜的墨鏡。”
“是靳詩瑜的?”陸雨琪也有些驚訝。
“嗯,應該是她的,跟那天她戴著的一模一樣。”
陸雨琪看看墨鏡,又看看張雲澤,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你的猜測錯誤了,靳詩瑜果然還是凶手。”
“不對。”張雲澤看著墨鏡,眉頭皺了起來。
“哪裏不對?”
“你看。”張雲澤把墨鏡張開遞到陸雨琪麵前,“看到了什麼?”
陸雨琪非常仔細地左看看,右瞧瞧:“沒什麼啊,就是一副普通的墨鏡。不對,好像是名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