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琪無奈地搖搖頭,終於可以拿起筆,好好地做筆錄了……
靳詩瑜開始說起她看到的事:
我沒有殺秀慧姐!今天中午回到酒店之後,我看見秀慧姐一副臭臉坐在椅子上,就知道她肯定是發現我出去亂逛的事了。我本來想跟她認句錯就可以了,但我還沒說話,就被她罵了一頓,而且還罵得很凶,我都差點沒她罵哭了。我從來沒有見過秀慧姐這麼生氣,我想我闖的禍肯定很大。後來秀慧姐罵夠了,就說要出去透透氣,我也隻能一個人在房裏悶著一股氣。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我覺得很悶,便打算到樓下去喝杯飲料,可是我怕秀慧姐回來看不到我又以為我擅自出去了,可如果現在打電話給她她一定不會接的,我就隻好發個信息給她。但信息提示音居然在我耳邊響起,原來秀慧姐沒有帶手機,沮喪之餘,我唯有留一張紙條給她,告訴她我去二樓的餐廳喝杯東西。然而等我去到二樓剛要走出電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了帶錢包,可能被秀慧姐罵了一頓之後有些昏了吧,真的太倒黴了。我暗諷自己一句,就重新回到房間。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房門沒鎖,但我記得我出去的時候關上了,難道是秀慧姐回來了嗎?我當時是這樣想的,於是我便推門進去。秀慧姐不在她睡的這邊,我就走過自己睡的那邊,卻發現秀慧姐整個人倒在了血泊中,我當時害怕極了。我走過去拚命地搖著她,可是秀慧姐已經斷氣了。這時候,我發現了旁邊一把染滿鮮血的匕首,就下意識地拿起了它,就在這個時候,清潔工人就進來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們在胡秀慧手中,發現了和你之前戴過的一模一樣的水晶項墜,這是怎麼回事?”
靳詩瑜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被秀慧姐罵了之後,生著悶氣,就把項墜脫下來丟一邊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秀慧姐的手裏!”
靳詩瑜闡釋完她所看到的事情之後,陸雨琪一副半信半疑的態度,而張雲澤卻早已陷入了沉思。張雲澤心想,如果靳詩瑜所說的是真話,那麼凶手應該是在靳詩瑜離開了房間之後殺的人。可是,從十五樓坐電梯到二樓,再從二樓坐回十五樓,時間根本不會超過一分鍾,凶手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闖進房間把胡秀慧殺死,然後逃之夭夭,又不被靳詩瑜發現任何痕跡,那速度也太驚人了吧?而且,血跡隻有在靳詩瑜睡的房間中發現,而房門是設在胡秀慧那邊,凶手如果沒有鑰匙,必須要胡秀慧開門才能進去,而兩人卻走進靳詩瑜的房間,凶手才把胡秀慧殺害,也許是熟人幹的,可是這樣一分鍾根本就來不及。但如果凶手是趁著胡秀慧開門的瞬間強行進去把胡秀慧殺害,那麼他也沒有必要把胡秀慧的屍體拉到另一邊啊,這樣也太浪費時間了,而且現場也沒有拖動屍體的痕跡。那究竟胡秀慧是怎樣在這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內被殺害的呢?張雲澤迷糊了。
“喂,喂!流氓!”張雲澤被一把叫聲喊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正和陸雨琪走在警察局的走廊上。
“哎?我們不是在和靳詩瑜錄口供嗎?”張雲澤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
陸雨琪以為張雲澤還在想著美女,白了一眼道:“她剛剛已經被律師保釋出去了,你又想美女想瘋了吧?”
“是嗎?”張雲澤想案件太過深入,都快把一切拋諸腦外了。
陸雨琪擺著一副臭臉,說道:“我說流氓,你下次要用柔情攻勢的時候,麻煩你告訴我一聲好嗎?我先行出去。”
張雲澤一臉不懂地看著陸雨琪:“為什麼?”隨即,他又霎時恍然大悟,“哦!!我懂了,你是妒忌我不跟你說是吧?”
“妒忌?”陸雨琪假笑兩聲,“哼哼,我呸!我是覺得惡心!我就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那些甜言蜜語從你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想吐,惡心死了!”
張雲澤搖搖頭道:“你這是妒忌的明顯症狀。得了吧,你要想聽,我也可以跟你說。你……”
陸雨琪用文件夾的角抵住張雲澤的額頭,臉色凶狠地說道:“你要真的敢跟我說,我發誓,我會讓你試一下什麼叫做近身格鬥術!哼!”說完,陸雨琪頭也不回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