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恕我直言,從你剛剛的語氣,我聽得出你好像對我說陳小姐是跟謀殺案有關的事很生氣啊?作為一位醫生,有義務為病人的情況作證我可以理解,可是,你這種憤怒的語氣卻不該出現在一個醫生與病人之間啊。”
徐品良微微一笑,道:“隋警官,你多心了,我隻是覺得,是不是你們警察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所以才隨便來找一個人說她是凶手就交差呢?這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兩人仿佛在上演一場話語間的暗戰。
張雲澤對於徐品良的暗諷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笑道:“徐醫生果然伶牙俐齒。隻可惜,你的伶牙俐齒用錯了地方。”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張雲澤直接挑明:“你根本沒有資格替陳育君做證明,因為,你也是這件案子的共犯!”
徐品良稍稍吃了一驚,但是為了不讓張雲澤看出端倪,他很快就恢複過來:“你們,居然連我都想冤枉?”
張雲澤豎起右手食指,很有節奏地搖了兩下,說道:“我張雲澤,是從來不會冤枉別人的。在這件案子裏,要給凶手一個有分量的不在場證明,你的角色非常重要。隻要你站出來,那麼,陳育君就可以很輕鬆地擺脫嫌疑。不對,不是陳育君,應該叫葉雨詩才對。”
“葉雨詩”三個字讓在場的人都吃了大大的一驚,這樣一個驚訝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們的內心。
徐品良又再次很快地恢複過來,裝作不知道地問:“什麼葉雨詩?我怎麼聽不懂?”
“別裝了,你的‘易容術’已經被識破了。她,根本就不是陳育君,而是葉佩靈的妹妹——葉雨詩!”
病床上,葉雨詩的眼睛不斷地閃爍,緊張的心情使她下意識地去抓緊床單。這一切,張雲澤都看在眼裏:“葉小姐,我沒說錯吧?”
葉雨詩緩了緩,在紙上寫著:“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也不是葉雨詩!”
張雲澤看著紙上的字,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葉小姐,你為了不讓別人聽出你的聲音,所以才裝做聲線被燒壞,轉而用紙筆來瞞天過海。本來這是一個很好的計策,隻可惜,天下並沒有完美的計策,恰恰是你用的這一計,出賣了你就是葉雨詩!”
葉雨詩瞪著大大的眼睛,不知道張雲澤在說什麼。張雲澤繼續解釋道:“既然你不是葉雨詩,那麼說你也不認識她吧,那你又為什麼知道葉雨詩的‘靈’,是靈敏的靈,而不是玲瓏的玲呢?”
葉雨詩眼神的不安顯出了她心中的驚慌,緊張感讓她不經意地開始抓自己的大腿。張雲澤繼續乘勝追擊:“現在一般叫‘玲’的人,很多都會想到是八麵玲瓏的玲,可是你卻毫不猶豫地就寫上靈敏的靈,這就證明了你是知道葉雨詩這個人,而且你就是葉雨詩。”
“警官!”徐品良想要替葉雨詩說話,“或許她隻是碰巧想到這個‘靈’字而已。而且就算像你所說,這也隻能證明她認識葉雨詩而已,怎麼能就此斷定她就是葉雨詩呢?你有證據嗎?”
“哈哈哈哈!”張雲澤突然間大笑起來,他的笑讓在場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但隨後他的話卻更令人匪夷所思,“證據就在她自己身上。”
這句話,讓葉雨詩跟徐品良都驚了一下。似乎,張雲澤猜中了。張雲澤向前走了兩步,開始了他的推理:“其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場火災,是你故意製造出來的意外。”
“故意製造的意外?什麼意思?”陸雨琪一點都聽不懂。
“的確,根據我們警方查到的線索,那場意外的確是因為房子的主人在煮什麼東西,結果開火之後忘記熄火就出去了,然後因為沸騰而溢出來的東西澆滅了煤氣灶的火而引起的爆炸。而且,現場調查後,還發現了廚房周圍有不少易燃物品的殘渣,集種種原因,可以說是這個房子的主人疏忽大意而造成的意外。可是,這跟葉雨詩的性格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