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高度潔癖的樂雯靜生活四年多後,張雲澤對於這種生活作風簡直是零容忍。走過去毫不客氣拎著她耳朵說:“起來,跟我打掃衛生,今天不把家裏弄幹淨,別想睡覺。”
法蘭妮委屈極了,像一個被虐待的童工,無精打采地擦地板,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張雲澤則將那些健身器材整理起來,有秩序地擺放,明天起他就要去特警隊報道,很可能長時間不回家,他可不希望回到家裏看到家被這丫頭搞得亂七八糟。
於是花了三個小時把家弄幹淨,然後又花了兩個小時給她上政治課,教她怎麼樣講衛生,講衛生有什麼好處。但見她目光閃爍,張雲澤估計她沒聽進去。
晚上,兩人吃過晚飯,張雲澤坐在窗台前看報紙。報紙是關於飛針殺人凶手在中國、日本、台灣和韓國不斷行凶的消息。很奇怪的現象是,凶手在中台行凶針對的是已婚男人,日韓則是已婚女人。
“這個天明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組織?”張雲澤心想,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這是一個邪惡的組織,必須要被連根拔起,無論如何,濫殺無辜就是錯的。
法蘭妮好奇地眨著大眼睛,站在張雲澤身後,雖然鬥大的中國字不認識一個,血淋淋的圖片倒是讓她看得有些觸目驚心。不僅這也僅僅讓她敢興趣幾秒鍾,對於政治和新聞,女孩子有種天生的免疫力,不管是哪個人種。
張雲澤自然不管她,眉頭鎖成一個“川”字,對著新聞一陣思考。
最後,他搖搖頭,對於茫然不解的世界,再想也沒有用,真相是無法憑空猜測的,他相信北京警方知道的更多,該告訴自己的自然會交代清楚。
法蘭妮是個稱職的運動員,整個人活力四射,在房間客廳走來走去,一副怎麼也不嫌煩嫌累的樣子,最後張雲澤受不了了,喝道:“sitdown!”
法蘭妮嚇了一跳,像個乖乖女一樣坐在沙發上,一對小眼睛卻精靈地轉,要把張雲澤看個透一樣。
這丫頭安靜下來後,張雲澤聳聳肩說:“我要去睡覺了,你要是悶得慌,出去逛逛去,小區誘拐就是大商場。”
“哦!”法蘭妮說:“可是我怕中國女人又騙我錢。”
張雲澤無奈道:“記者我的計算方法,比如別人一件衣服一百八十五,你把零頭砍掉是一百,然後再對半。對,五十,就是五十,即使這樣,她還是賺的。”
法蘭妮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最後擠破腦袋問了一個白癡問題:“那她為什麼不直接賣五十呢?”
“因為世上由你這樣的傻丫頭啊,賣給你她就賺大了。”張雲澤笑意滿麵,說。
“真可惡!”法蘭妮揮舞著拳頭,憤憤說。
張雲澤搖搖頭,看樣子這個小丫頭雖然是個名人,卻像張白紙一樣單純。一般她這麼大的女孩都不會這樣的,也許是因為她以前的時間都在用來訓練,少了社交。或許,這也是她叛離那個給她帶來榮譽的跳水台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