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了酒保,露出嫵媚的笑容,對張雲澤說:“先生是要極品伏特加呢,還是要一般的呢?”
張雲澤對她的表情視而不見,說:“隨便,能醉就行。”
“那我要推薦你喝俄羅斯生產的極品伏特加了,奶果味的哦。”服務員小姐貼了上來,低聲說:“就像母乳一樣味道甜美。”
“我是來喝酒的,不是喝果汁的。”張雲澤離開她幾步,說:“麻煩快點。”
服務員小姐媚眼直拋,回到到酒櫃上拿了兩瓶。張雲澤正要接過,服務員小姐卻把手一縮,笑道:“介意我與你一起喝嗎?”
“當然介意,我隻要自己喝。”張雲澤有些不耐煩地說。
“真沒有情趣!”酒吧小姐心想,將酒遞給他,說:“慢點喝,這酒很嗆。”
張雲澤提著酒,刻意走到偏僻的一個角落位置獨自坐下,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酒果然很嗆人,但是此時的張雲澤喜歡這種感覺,立刻又加了一杯。
這一次,他不再豪飲,而是慢慢地品味。他看向窗外的車來車往,心中一陣迷茫。
“就算把天明組織鏟平了又能怎麼樣,雯靜能活過來嗎?”張雲澤心想。他是無神論者,並不相信人死了在地府,報仇能讓死者安息的鬼論。人死如燈滅,什麼都沒有了。包括靈魂和感情,這世上沒有上帝和鬼魂,也沒有什麼天使和魔鬼。那個殺人凶手已經被盼死刑,很快就要被執行了,說句老實話,樂雯靜的死自己的責任最大,是他開車主動去撞那家夥的,人家那一拳隻是自我防禦。他願意去臥底,更多的是一種愧疚和無事可做的自我放逐,如果能滅了天明,會讓自己以後心裏好過一些吧。
張雲澤目光憂鬱,思緒萬千。就在這時候,他心中一動,一個戴墨鏡的女士在他作為對麵坐了下來。
她用很嘶啞的聲音說:“我可以坐下嗎?”
張雲澤發誓他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如古典琴聲裏的高山流水,僅僅幾個字都能讓人心中生出愉悅舒服之感。
“你當已經坐下來了,還問什麼?”張雲澤這樣說著,打量著她。這女子挺高,可能有一米七五左右,臉本來挺嬌小,卻被大大的墨鏡擋了大半,看不出來真正的容貌。但是張雲澤相信,如果她摘下墨鏡,無論孫夢、周美玲或者樂雯靜都比不上她,是屬於那種會讓男人夜不能寐的等級。
這是在近距離下的直覺,遠處看的話她隻是一般的美女,這讓張雲澤有些驚訝,首都之地果然臥虎藏龍,別的地方恐怕沒有可能有這種等級的美女出沒。
美女淡淡瞧了他一眼,油然道:“我以前多次光顧這家酒吧,也喜歡與先生一般在偏僻的角落裏自飲,沒想到今天能碰上同道中人。”
即使張雲澤不再願意招惹任何女人,也不由得想與這位聲音好聽的女士多說幾句話,他指了指還沒有開封的一瓶伏特加,淡淡說:“喝吧,我請了。”
美女似乎微微笑了一下,優雅地拿過那瓶酒,從桌邊拿起開蓋器熟練地打開,說:“多謝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