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留下《論語》就特娘自己衝進死徒世界衝殺掉了十萬結界,老子連趕去救援的機會都沒有啊!”校長說著,語氣有些激動:“還有李耳那傻逼,騎著青牛就敢去罪淵,這不是作死嗎?”
校長用手捂著自己那張黝黑遍布皺紋的臉,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從指縫間漏出來:“我啊,從來不是個堅強的人,我特娘就是個農夫,會做的就隻是耕地啊!你們都那麼著急去死做什麼?留下老子自己一個人在給你們善後……草!”
裁決隻是聽著,麵無表情地聽著。
說道最後,校長站了起來,他看著身後的無盡星璿說道:“懸空城啊,已經建好了。”
“然後呢?”裁決問道。
“然後?”校長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大概,沒了吧。”
“你也想去死?”裁決那線條剛硬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是這樣吧?”
校長低著頭,沉默著。
“罪淵,死徒,虛祖,他們比我們提前發展了不知道多少年,而今,他們一起殺了過來,我們是弱者,我們難以抵抗,無數的世界湮滅了,時空管理局被摧毀了,次元觀察站被摧毀了,大世界聯盟被摧毀了,三十三重天,淨土,極樂世界……我們付出了足夠慘重的代價。”
“但是,我們並不是沒有一點收獲。”
裁決那恍如無數罪孽凝結而成的眸子望向無盡的虛空當中,穿過無盡的虛空,他看到盤踞在無數光年之外的那些敵人。
罪淵在緩緩地擴張著,虛祖化身的紫色光暈好似心髒一樣一顫一顫,死徒所構造的十萬世界則像是撲天蓋地的蝗蟲一樣緩緩地旋轉著。
在漫長的戰爭當中,三方勢力都受到了也不同程度的反擊。
現在,他們停止了繼續攻擊,他們需要暫緩攻略的速度,因為,他們也有些受不了。
在三方的圍攻之下,本土世界的雖然受到了致命的打擊,甚至高端戰力十不存一。
但是,無數仁者義士以犧牲自己為代價為本土世界換來了一定的喘息時間。
這種代價是殘忍的。
但是也是必須的。
孔夫子手持書卷,腰佩長劍孤身入敵軍,朗朗讀書聲,道道聖賢義化作通天在之力席卷四方。
順從我教化者可活,不順從者皆以三尺青峰伺候!
一人,一書,一把劍,縱橫死徒世界十萬裏!
孔夫子所過之處皆有教化之力殘路,這些教化之力秉承聖賢氣息經久不散,驅散著死徒世界當中各種邪惡之力。
對於邪惡之力的遏製是對死徒繁衍最好的打擊。
最終,孔夫子在擊殺千萬死徒覆滅七位死徒之祖後,身隕死徒世界……
老子,這位倡導無為而治,道法自然的大賢者在最後的關頭淡然而笑,騎著青牛走向那漆黑恐怖的世界。
罪淵。
這個和本土世界伴生而來的世界在經過長久的醞釀之後突然發難,給本土世界帶來了難以想象的打擊。
於是,老子騎著青牛,唱著道歌向著罪淵當中緩緩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