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升華者界有一條最基礎的常識。
越是高序列的升華者，自身受到的來自於神秘學中的汙染越多。
甚至高序列強者本身，便可以成為凡人觀之即死的汙染源。
所幸已解鎖了“神”級位格的陳墨，與使徒級血色天使的戰鬥位於蒼穹，並且院長的“醫院領域”有著隔絕精神汙染的作用。
所以病房中的紅月信徒門勉強可以觀看天空中那場無法理解的戰鬥。
“單方麵的吊打……這是哪裏來的怪物……”
“東港要主動違反邊境協議？”
隔著病房的窗戶觀看著神戰的神父低聲自語。
剩下的四人隻是呆滯的望著窗外所發生的一切景象。
序列層次太低……連戰鬥的表麵都無法觀測。
他們隻能看到混亂的神秘符文在天空飄蕩，空間扭曲破碎，猶如傳說中崩潰的失樂園。
……
居民樓。
南思韻組織著另外四名黑袍人進行著神秘學儀式。
幽藍色的神秘字符在房間中流轉，南思韻手捧一個充滿金屬光澤的正方體，重重砸在地上。
砰——
正方體碎裂開來，鐵片四處飛射，但卻並未傷害到房間中的任何一個人，像是經過了複雜的計算。
所有的黑袍人心領神會的朝著正方體落點中央聚集，南思韻則是走到窗戶前，向外望。
另外幾個各勢力的升華者也通過自己的手段，觀看著天空中所發生的神戰。
……
蒼穹之上。
恐怖的精神風波不斷的暴動著。
升華者的力量來自於秘藥，也來自於白銀海。
而白銀海，蘊含著無窮無盡的“精神”。
血色天使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破碎的身軀，還有眼前那道迷霧重重身影。
祂的心中終於蕩起了一絲恐懼。
神性逐漸泯滅，而人性……
已經被他拋棄了。
“怎麼會……東港怎麼會有你這種怪物存在！”
“你根本不是使徒級！”
血色天使張開雙臂，打算放手一搏。
陳墨歎了口氣。
“乖乖死就好了嘛，煩不煩啊！殺了那麼多人，肯定要償命的啊！”
“你覺得你還能活？”
陳墨再次打了個響指，漆黑的光芒從他的身體中湧出。
恐懼掌控！
在血色天使的目光中，陳墨變成了一隻巨大無比的眼球怪物。
漆黑的牙齒，蠕動的觸手，肆意窺視四周的眼球……
還有生著茂盛毛發的粗壯手臂。
像是人的，又像是狼的。
具現目標心中最恐懼的東西，這是恐懼掌控最基礎的用法。
陳墨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血色天使發出了慘叫：
“不要！”
“滾開！不要！”
尖銳的嗓音再也沒有神性的格調，恍若一隻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