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現在不怕女鬼了,他現在想吐。
好殘忍的感覺,這女鬼生前究竟經曆過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簡直比她剛剛裂口的那個樣子還更加可怕。
不僅可怕,還讓人莫名心悸。
顧戈可不管這個女鬼之前究竟經曆了什麼,趁你病要你命,顧戈執著扇子,就要將女鬼打個魂飛魄散。
不過,令顧戈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扇子還沒有碰到女鬼,女鬼就慘叫一聲,魂體顯眼的單薄一點。
顧戈:“……”
幹啥呢!碰瓷兒呢!
我還沒碰到你呢!
顧戈手一頓,懷疑這女鬼是不是裝的,但仔細看看,發現這女鬼女鬼的慘叫聲真真兒的撕心裂肺,到最後沒有聲音吼出來,但仍是能從那一句兩句的呻吟聲聽出來這女鬼是有多麼的痛苦。
而那女鬼的魂魄,也在一點一點,並不顯眼的消失著。
顧戈蹲下來,決定自己還是仔細的觀察觀察為好,不然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什麼。
這一觀察,顧戈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有一道,細的幾乎不能見到的金絲纏繞在女鬼的魂體之上,正在緩慢但有效的吸收著女鬼的魂魄,一端連接在女鬼身上,另一端……在顧瑜身上!
顧戈眼神一利,幾乎是瞬息就來到了顧瑜的身邊。
顧瑜看見顧戈,臉上露出一點喜色,“姐……”
還未說完,就被顧戈打斷,顧戈近乎是粗暴的將顧瑜脖子上的燭龍之鱗取下。
綁著燭龍之鱗的紅繩很是堅固,原本就算是剪刀都剪不斷的紅繩,被顧戈一扯就自己斷開了。
顧瑜皺了一下眉,覺得自己脖子好像有點痛。
那紅繩就算再怎麼自覺也還是刮著他了,小孩子嬌嫩的皮膚被刮了一道紅痕。
顧瑜覺得自己是應該發火的,但是是自家姐姐弄的,他隻能含著兩泡淚,作小白菜樣,“姐姐……”
用慣了的可憐樣。
和顧瑜相處不過一天的前桌都嫌棄的撇了撇嘴,暗想:你的這個樣子,我都見慣了,更遑論和你天天相處的後桌了,恐怕她早就膩了吧!
誰知,顧戈的反應並沒有和前桌想得一樣嫌棄,顧戈還頗為受用,寵溺的揉了揉顧瑜的頭發,“乖。”
那寵溺語氣,簡直超乎前桌的想象,但恍惚中,前桌好像記得,曾經好像也有個人怎麼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安慰他。
但是他好像……忘了?
顧戈眉眼鬆了鬆,確認手裏的燭龍之鱗不會對顧瑜造成什麼傷害,甚至還會漸漸的滋養顧瑜之後,又將燭龍之鱗戴回了顧瑜的脖子上。
顧瑜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對這個東西戴在自己脖子上有些排斥。
“乖,瑜弟,戴上。”顧戈笑著說。
顧瑜縮了一下,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任這個燭龍之鱗戴在自己脖子上。
這一會兒功夫,女鬼已經快要被金絲吸光了,她被困在燭龍之鱗製造出的幻境中,神色癲狂,臉上的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懼怕,嘴裏呢喃著,隱隱可以聽見“不要……狗男女……為什麼……”這樣的詞眼。
在最後,女鬼的魂體就將要消散的時候,女鬼終於恢複了意識,眼角帶著血淚,她把自己已經快要消失的手伸向床,似乎是向坐著的新娘呼救,“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