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方逸臨攥著顏幽幽的手,緊緊的又鬆開。
現在的她,比五年前更讓人驚豔,讓他一寸寸沉迷,無法自拔。
一旁,藍風閉著眼睛,淡定,泰然,沉著,好似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一般。
他的確司空見慣了,因為,他的主人,在合虛山上,每學一道陣法,便困他一次,不但困他還要讓他闖陣。
不過想想當初,主人剛剛學陣法那兩年,他奉老頭兒之命,把她丟入合虛山的大小陣法裏淬煉時,尤其是每次掛了一身的彩,鼻青臉腫的回來時。
他和老頭兒都私下心疼的不行,但主人卻沒事人兒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傷好了繼續淬煉,繼續受傷,繼續養傷再淬煉。
有這樣一個拚命的主人,他這個做器靈的,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反正她的天賦和努力,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裏,毫無遺漏的展現了出來,而他這個器靈,也從最初的保護者,變成了現在的閑人一個。
因為,好多事情,她都能一手操辦,麵對危險,她也能迎刃而解,根本不需要他這個器靈幫忙。
相較於藍風的淡定,離奎的表現就太過外放了些。
離奎,話不多,最是沉迷陣法。
尤其是兩年前,雖然掛著一個玄字部暗衛統領的身份,卻被什方逸臨調離京城,帶入了軍中曆練,想來是想讓他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此刻的他,就如同野狼見到肉食那樣,看向顏幽幽時,兩眼都放著光亮。
他現在,徹底是被顏幽幽折服了。
布陣之法,即便是軍中,也沒有多少人能習得這手段,何況,還是個女人。
即使現在這個女人沒有顯赫的身份,沒有權勢的地位,但她的能力毋庸置疑,甚至讓他都不得不打從心底裏佩服。
顏幽幽自然察覺到了離奎那狼性一樣的眼神,而她身旁的什方逸臨臉色卻有些不虞。
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下屬這樣盯著,他覺得這個離奎,在軍中兩年性子倒是愈發的野了。
一旁,北溟看著自家王爺那能殺人的戾氣,忙一把拽住離奎的胳膊,壓低聲音道:
“我說,你能不能別用那種目光看顏主子,你沒見王爺生氣了嗎?”
“想學陣法也不在這一時,以後有的是機會請教。”
離奎迷茫,鐵漢直男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多麼外放。
但他好在注意到了自家王爺那來自地獄的冰冷的死亡凝視。
離奎不好意思的垂頭坐穩,左手成拳,裝的不急不躁的放在唇間,重重的咳了幾聲。
眾人填飽了肚子,又往火堆裏扔了幾塊粗木頭。
白刃還是決定他們六人,兩人一組,分別守夜。
以前在陵墓裏的時候,不分白天晝夜的練兵,他早已習慣這種日夜顛倒的日子,這突然下山,突然過上朝九晚五的生活,他反而有些不適應。
何況,雖然顏主子布了陣法,但是畢竟現在所處環境不同,誰知道這巫靈穀還有沒有不為人知的詭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