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心都漏掉了半拍,皇後被禁足,那太子呢?
這對於他們依附著皇後和太子的丞相府來說,絕不是好事。
“母親,是不知道如寧公主被顏幽幽激怒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多少不該說的話,要不是長公主和四王及時出麵,恐怕會引起民憤也未可知。”
宋夫人此刻已經聽出來了,今日之事絕非小事。
“你又怎麼知道的?你父親呢?你父親不是與你們一同去了白府嗎?”
“回府的路上,父親被太子的人宣進了東宮,是我見那傳旨的小太監臉色難看,便留了個心眼,使了幾個銀子,才知道出了這等事。”
“皇後和如寧公主雙雙被禁足,太子知道了這其中有她顏綰傾使的手段,大發雷霆。”
“什麼?”
宋夫人手指顫抖。
“那,那太子可會怪罪於你父親?會不會怪罪咱們丞相府?”
宋子玉搖頭。
“孩兒也不知,現在東宮大門緊閉,也打聽不出有價值的信息,如若隻是嗬斥一番,倒還能承受,隻怕,經此一事,太子不再信任了父親,連帶著大司馬那?恐怕也會與咱們丞相府產生隔閡。”
宋子玉鷹眸微眯,目光銳利地射向顏綰傾。
“都是這個蠢貨幹的好事,要不是她使手段,利用如寧公主,又怎麼會惹下如此禍事。”
“不,我沒有使手段,是如寧公主.”
顏綰傾矢口否認。
“你給我閉嘴。”
宋夫人手指著顏綰傾的鼻子,怒氣嗬斥一聲。
“你個喪門星,要不是因為你肚子裏懷著我們宋家的種,你以為我還會讓你耀武揚威的站在這頂嘴嗎?”
“母親。”
顏綰傾沁著淚水的眼睛看向宋夫人。
“別叫我母親,當初我是瞎了眼竟同意你和玉兒的婚事,還扶持你當上了少夫人的位置。”
宋夫人厭惡的瞥了她一眼。
“你最好祈禱父親能平平安安的從東宮出來,要不然我定不饒你。”
宋子玉越說越氣,目光沉沉盯著顏綰傾。
“父親再三提醒,四王大婚之前,中容國的人沒有離開京城之前,不許再去招惹顏幽幽。
“現如今,她不但有聖上的賜婚聖旨,背靠逸王爺,還與中容國的雲公主和雲二皇子關係匪淺,你難道不知道,這種時候,牽一發而動全身嗎?”
“蠢貨,十足的蠢貨。”
顏綰傾雙手護著肚子,麵上淚眼婆娑,心中怒火騰升,眼中夾雜著深深的恨意。
宋子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口口聲聲的罵她‘賤人’,罵她‘蠢貨’,絲毫不顧及夫妻情分,不顧及她的麵子。
想想這麼多年,她為宋子玉和丞相府花了多少錢財,那些白花花的金銀珠寶如流水一樣進了丞相府,可最後,她得到了什麼。
顏幽幽毀了顏府時,宋子玉不管不問,徹夜流連煙花之地,口口聲聲要休了她。
要不是她及時懷了身孕,現如今丞相府裏哪裏還有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