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垂著頭的吳柳慧一聽到上座的聲音,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樣。
“求太子殿下救救臣女,大理寺的人知法犯法,不但逼供臣女,還給臣女灌下牽機藥,讓臣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太子殿下救命啊!臣女是冤枉的。”
“牽機藥?逼供?”
太子晦明的掃了一眼逸王和四王,又把目光看向葛敬堯。
葛敬堯一聽吳柳慧這話,一臉義正言辭的出列。
“太子殿下,這吳大小姐是在含血噴人,下官已經說過,從吳大小姐進入大理寺監牢之日,下官便責令下去,任何人不許對吳大小姐用刑。”
“何談逼供?何談牽機藥之說。”
一旁,顏幽幽瞧著葛敬堯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個知情人,遂用餘光看了看四王和逸王。
好家夥,這兄弟二人,同樣冷漠的表情,同樣清明的眼神。
好似這件事他們也不知情一樣。
什麼情況?
顏幽幽在心裏嘀咕著,伸手撓了撓什方逸臨的手心。
什方逸臨微微扭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中有詢問之意。
笑著牽住她的手,細細摩挲。
葛敬堯的確不知情,真正知情的人除了他身邊的魅影和覃刈,就是四王和四王的貼身侍衛關四。
就連大理寺的那些獄卒,也不過都被四王支了出去。
太子在上座看著什方逸臨的動作,眸底閃過一絲怒氣。
“逸王。”
他看向什方逸臨。
“對於吳小姐被逼供,被灌下牽機藥之事,你怎麼看。”
他不是傻子,大理寺會不會逼供,從吳柳慧的行為舉止上就能看出。
如若大理寺真言行逼供了,吳柳慧還會有力氣在這叫囂。
但她說的被灌下牽機藥之事,倒是值得一查。
什方逸臨淡淡睥睨了一眼垂著頭的吳柳慧,然後看向太子。
“太子大哥似乎審錯了案,今日本王邀大家前來,是要審理吳柳慧給本王的王妃下蠱之事。”
“王妃?”
太子的目光微微閃過顏幽幽。
“怎麼,太子大哥難道忘了,父皇已經下旨,為本王和幽兒賜了婚,幽兒現如今是名副其實的皇家兒媳,也是本王名副其實的王妃。”
而原本跪在地上的吳柳慧,聽到逸王此話,隻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垂著的頭猛然抬起,往逸王的方向看去。
剛剛進入廳內,她竟沒有發現,逸王身後還藏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色衣衫,略施粉黛的小臉,麵若夾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蕩漾,星轉雙眸間如洞府神仙落入凡塵。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顏幽幽。
這個賤人沒死?
這是吳柳慧再次看到顏幽幽後,心裏第一個閃過的念頭。
接著一絲慌亂而起,
她明明記得,她是中了毒的。
不,是蠱,那人給她的是蠱,而不是毒。
可是無論是蠱還是毒,她現如今都因為顏幽幽而身陷囹圄,名譽不保,甚至還有殺頭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