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暗衛一聽,哪裏敢說自己受累。
真要是為顏主子辦事兒,他們也心甘情願的。
況且,這京城中,尊卑如此分明,他們隻是主子的影子,他們是為主子而生的暗衛,也是為主子而死的暗衛。
有的暗衛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光,何談能得主子一句受累。
何況,經曆過幾月前的那場混戰,天字部一半兒的暗衛,都受過顏主子的救治。
還得了顏主子送給的護命丸,如此恩情,不要說是受累,就是萬死不辭他們也毫無怨言。
“顏主子,這是今日午後,鎮國大將軍府容二小姐派人送來的信件。”
覃刈把信件遞上。
顏幽幽接過,打開看了一眼,臉上在看完信件後,有些驚訝。
“怎麼了?”
什方逸臨不知她為何變了臉色。
“給容妃娘娘下少女香的凶手,抓到了?”
“抓到了?是誰?”
什方逸臨平靜的問了一句。
“離飛雪軒最近的都梁宮的那位,具體叫什麼,容藝沒有說,隻說是個卑賤的嬪位,就敢對她大姐動手。”
“皇上派去的人,在那位的宮中搜出了殘存的少女香,都梁宮的那位,對謀害容妃和容妃肚子裏的孩子之事,供認不諱。”
“皇上,已經把她打入了冷宮。”
什方逸臨看著那信紙,沒有說話。
宮中之事,如若都是表麵看到的這樣就好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是是非非。
那都梁宮的那位,到底是真動了手,還是替人背了鍋。
什方逸臨嗤之以鼻。
隻要有人為這件事負責,他的父皇,更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宮裏,什麼都不缺,唯獨不缺女人。
死了一個,也會有後來人補上。
“至於容藝,現在,她和她母親都在宮裏照顧容妃娘娘,不得空來看我,還叫我別見怪。”
顏幽幽一邊說著,一邊收起手裏的信紙。
“容兒和玉兒呢?”
她低頭看信的功夫,兩個孩子不知跑哪去了。
“回顏主子的話,兩位小主子,被月十九拉回流月軒去練字了。”
顏幽幽愕然,小聲嘀咕了一句。
“難不成,他們倆看出月十九的身份了?”
覃刈低著頭,哪裏敢接話。
那月十九雖然易了容,但言行舉止和寫字的手法,怎麼可能騙過兩位鬼機靈的小主子。
小主子們隻是裝糊塗不說而已。
至於知不知道,瞧瞧平日兩位小主子對月十九的態度,就一目了然了。
“藍風呢?”
顏幽幽瞧了半天,藍風和南離也離開了。
覃刈低頭,繼續回稟。
“藍公子說,不用給他準備院子了,他就在南姑娘的三進院住了。”
“他和南離走了?”
顏幽幽指了指三進院的方向。
“是。”
覃刈點點頭。
顏主子的朋友,真是一個比一個古怪,但也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本事。
“藍風又不是孩子,讓他自己決定該住哪?你何須勞神勞力的。”
什方逸臨拉過她的手,把她摁在椅子上坐下。
站在門口的覃刈趕忙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