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鹽不想辦結婚儀式,去民政局登記單純是因為赫淮希望他們倆有名有實。

扯完結婚證,赫淮就將已婚的消息上報,並且申請了新宿舍。

陸鹽他們分到一套實際麵積7平米的一居室,房子加起來還沒赫淮那套複式的主臥大,卻塞著臥室、客廳、衛生間、以及廚房。

因為家具少,所以空間並不顯擁擠,正適合兩個人住。

赫淮是一個精致的浪漫主義,當年他們倆在巴塞羅號時,他每次出去都會從外麵帶一些玩意兒回來。

哪怕那些玩意兒並不能改善他們的物質生活,隻是一些裝飾的東西,但起碼可以讓他們住的雜物間幹淨整潔。

赫淮從來不是一個為了活而活的人,所以不管什麼環境,他都會讓自己跟陸鹽住的地方像家。

這就是他骨子裏的一種浪漫。

從原來宿舍搬進來後,赫淮不斷往裏麵添置東西,想讓陸鹽住的更舒適。

赫淮在臥室的牆上釘了一排原木色的木板當書櫃,還可以放些裝飾的擺件。

第二排木板放著一罐透明的玻璃盒,裏麵堆了大半瓶花花綠綠的星星,這是當年赫淮用糖果紙疊的。

午後的陽光透窗照進來,灑落在那些星星上,每一顆都綴著碎光,顏色五彩斑斕。

陸鹽笑了下,拿起了玻璃罐,“你還把這個帶了過來?”

赫淮正在整理老式D,抬頭看了過去,戲謔道:“帶過來這個是想提醒你,一千顆糖的份額已經吃完,以後謹慎食用甜食。”

陸鹽翻了一個白眼,在心裏吐槽道——除了這個你就沒別的了。

“就是沒別的。”赫淮像猜到了陸鹽想法,語氣幽幽,“不喜歡我叨叨你,你自己可以好好表現。”

陸鹽不止翻白眼,開始撇嘴,滿臉寫著不高興。

赫淮卻像沒看見似的,繼續,“就因為最近吃糖太多,你牙都壞了。”

陸鹽睨了他一眼,“我牙沒壞。”

赫淮看著陸鹽,“你看不見而已,最裏麵那顆嚼牙黑了一塊。”

陸鹽眉毛那塊肌肉動了一下,但還是堅持,“我沒壞牙!”

赫淮放下手裏珍貴的D,他站起來朝陸鹽走去,“你不信張嘴。”

陸鹽癱著臉,“我不!”

ega堅持不讓檢查,赫淮沒辦法回去整理繼續他的D。

等赫淮去客廳收拾時,陸鹽在一塊反光的金屬鐵板前,張開嘴將自己的牙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

他正檢查時,alpha的上半身突然從門口探出,他笑眯眯看著陸鹽,像一隻聞到腥的貓。

“我剛才騙你的。”赫淮笑著從門外走進來,“你嚼牙沒有壞,但再這麼吃下去遲早有壞牙。”

陸鹽的臉黑了下來。

在赫淮走近時,ega毫無預兆地抬膝,頂上了赫淮的腹部,在赫淮的笑聲中摔門而去。

赫淮彎著腰,又好笑又好痛。

他們倆在戰場默契十足,但ega‘家暴’時的招式就不再默契範疇內了。

不過陸鹽也不會真對赫淮下狠手,他踢的力道還沒赫淮笑的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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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鹽氣來的快去也快,下午跟赫淮一塊收拾完,宿舍終於變成一個舒適的窩,還真有幾分家的味道。

尤其是看著赫淮穿著圍裙在廚房進進出出,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相比起原來的宿舍,這裏離食堂遠了一些,好在有獨立的廚房,給了赫淮施展能力的舞台。

陸鹽倚在廚房門口,盯著alpha的寬肩窄腰,以及後背圍裙帶係的標標準準的蝴蝶結,舌尖不由頂了頂上顎,嘖出聲。

如果赫淮沒被他綁到垃圾星,父親又不是洛佩斯,自由自在地長大,那他現在會是一個驕裏嬌氣的‘大公主’型alpha嗎?

陸鹽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捧起手裏的熱可可遞到嘴邊,掩飾蔓延到唇角的笑意,但還是被敏銳的赫淮發現了。

“笑什麼?”赫淮尾音上撩,“不懷好意的樣子。”

陸鹽一秒切換正經臉,“笑你飯還沒做好,我都要喝飽了。”

赫淮二話沒,上前奪過陸鹽手裏的熱可可,仰頭將剩下半杯飲盡。

把杯子還給陸鹽,赫淮微微一笑,“馬上開飯。”

陸鹽:……

陸鹽隻得恨恨地接過杯子,刷幹淨之後,擺碗筷準備吃飯。

但赫淮所謂的‘馬上’很玄妙,等了二十多分鍾才開飯,看到濃濃一鍋海鮮湯擺到餐桌上那刻,陸鹽的氣頓時消了一半。

他倆分工明確,赫淮做飯,陸鹽飯後刷碗,在基地過上了正常的夫夫生活。

雖然他們這對夫夫時不時接到任務,會在各地大殺四方,但回到這個窩,赫淮澆花、做飯,陸鹽建模、刷碗,生活很平靜。

在得知陸鹽和赫淮登記結婚後,洛佩斯一直催促赫淮讓陸鹽回去吃飯,一塊商量他們倆婚禮的事。

alpha做到他當初對陸鹽的承諾,並沒有讓洛佩斯幹預他們的生活。

第一年洛佩斯不死心,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過問他們倆的婚事,但都被赫淮擋了下來。

知道催促沒用後,第二年洛佩斯消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