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再度彙聚,淅淅瀝瀝的雨再度如絲線般落下。
路邢故意放開禁製,讓雨落在自己的身上,讓冰涼的雨絲澆熄他的怒火。
他雖然不是父親親生的,但父親對自己,卻視如己出,甚至為了自己,終生未娶。
然而,因為自己,他卻被柏鬆帶走了。
也不知道在空蕩蕩的家中待了多久,路邢木然的走出了籬笆牆,叫醒河童,兩人一起將村民安葬。
至於那個扶桑人,路邢也埋了他,畢竟,人死恩怨消,這是華夏的傳統,人死為大。
做完一切,站在村口,看著靜得發慌的不全村,路邢心中的怒意又再度沉渣泛起。
“柏鬆!淩雲!還有黑龍會!”
緊緊的攥了攥拳頭,路邢轉過身,朝前走去……
……
“柏鬆究竟想幹什麼?淩雲又代表了什麼?奪冠國際新職業錦標賽為什麼可以找到答案?這和自己的身世又有什麼關係?”
坐在重返B市的飛機上,路邢的雙眼緊閉,完全沒有了來時的那種對家鄉憧憬的愉悅之情。
這一趟家,回得太不是滋味了,換誰怕是都會和現在的路邢一樣。
河童坐在路邢的身旁,即便他身為妖獸,也知道,此刻路邢的心情一定是糟透了。
“哎!人家太美好,事情特別多啊。”
河童暗暗的感歎了一聲,也轉過頭去閉上了雙眼。
“咦,路先生,這麼巧?”
突然,一道女聲傳來,路邢張開眼,發現於珊珊竟然也在這班飛機上,此時正有些驚訝的望著路邢。
“是你啊,是啊,好巧。”
路邢答得很是敷衍,本來,好色如他,對於姍姍這種美色,肯定是垂涎三尺的。但是因為老於,所以他看於珊珊一直有種看小輩的感覺。
何況,此刻的他,確實也沒心情去考慮女色的問題。
“路先生,你這是……”
於珊珊似乎也看出了路邢的心不在焉,所以欲言又止,隻是臉上有些訝異。
路邢淡淡一笑,道:“沒什麼,謝謝關心。”
於珊珊此時穿著一套緊身職業裝,高跟黑絲包臀裙,可謂性感撩人,再加上她臉上知性的美,早已吸引了周圍乘客的注意。
乘客此時看路邢對這樣一個美女愛搭不理的樣子,頓時嗤之以鼻。
“渣男……”
“媽的,暴殄天物啊……”
“這尼瑪很一般啊,憑什麼這美女對他這麼熱情。”
眾男士紛紛朝路邢投來鄙夷的目光,路邢卻視而不見。
於珊珊見路邢和自己對話仿佛意興闌珊,不有擠出一個不失禮貌的笑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路邢心煩意亂,但最後一眼看到於珊珊的表情,又似乎覺得有些於心不忍,索性頂了一下閉目養神的河童。
“河童,你去跟於珊珊換個位置。”
路邢擠出一張歉意的笑臉,河童無奈的搖了搖頭,朝於珊珊走去。
不一會兒,於珊珊走了過來,坐在了河童的位置。
“路先生,上次你說的妖獸……”
路邢一聽到妖獸,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有些疑惑的望向於珊珊。
“於小姐,你似乎對妖獸特別感興趣?”
“路先生,你別誤會,隻是最近我們公司出了點事,所以……”
於珊珊小心翼翼的看了路邢一眼,卻又欲言又止。
路邢深吸了口氣,將心頭的疑惑壓下,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我是新職業戰鬥者?”
“嗯嗯!你真是……”
上一次,兩人在聊天中,路邢曾經透露過老於的死以及他在監獄辦事這句話,沒想到,於珊珊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了路邢的身份。
“路先生,不好意思,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和他一樣,是……”
聽到路邢承認自己是新職業戰鬥者,於珊珊仿佛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但很快,她興奮之餘,臉上便露出了一絲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