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把貝蒂喚了過來,拍了拍它的頭,示意它蹲在地上。
所有的誤會迎刃而解,蘇筱沫鬆了口氣,心裏仿佛落下一塊大石頭,她自己都無法解釋那種輕鬆感從何而來。
“我跟艾瑞是朋友,我們很久就認識了。艾瑞控製著這裏百分之三十的旅遊業酒店和沙灘屋,是個優秀的管理者。”
斐慕白輕描淡寫地敘述著,仿佛那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蘇筱沫暗暗咂舌,原來是一個超級小富婆。
“艾瑞有男朋友了。”
一再的解釋讓蘇筱沫有些難為情,嘟著小嘴,垂著眼瞼望著自己的腳尖。
“這個跟蹤器是小小放置的吧,這孩子……”斐慕白歎了口氣,目光悵然,“蘇蘇,你會幫我解釋清楚的,對嗎?”
原來,他惟恐不仔細的一再解釋,是為了他的兒子。也難怪,那小家夥的嫉妒之心實在是比女人更可怕,而且不計後果,不擇手段。蘇筱沫心中了然,與此同時,心底還存著一些隱隱約約的失落感,像落在心底的灰塵,輕輕一吹又消失不見。
蘇筱沫舒了口氣,說:“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謝謝你,蘇蘇。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拿小小怎麼辦。”斐慕白表情真誠。
蘇筱沫悻悻然地說:“遇上你們父子倆,算是我流年不吉。看看我的悲慘境遇,不是被記者曝光,就是差點被人綁架,還拿槍指著腦袋,這次更慘,差點讓人當賊抓了,再晚一步,說不定就讓人刑訊逼供,死無全屍了。”
斐慕白歉意地笑笑。
“不會的,艾瑞是有分寸的,她隻不過是在嚇唬你。”
“嚇唬我!綁成粽子的人不是你吧!”蘇筱沫氣憤地舉起胳膊,伸到他眼前比劃著,“你看,你看,傷痕累累啊!這就是罪證!”
細嫩圓潤的胳膊擎在他的眼皮子下,距離他的嘴唇隻有幾公分,白藕似的手腕處有幾道明顯的勒痕,甚至有點淤血的跡象。蘇筱沫一時義憤才會貿然做出這個舉動,她很快發現,自己的姿勢特別像是撒嬌的姿態,忽然有點氣餒,就想把胳膊放下。
那男人笑了,嘴角的溫軟帶著幾分甜蜜的寵溺。他托住她的手腕,很自然地低頭吹了吹。
“好了,不疼了。”
蘇筱沫的臉紅了紅,順勢把手抽了回來。肌膚滑過他溫熱的指腹,她的心底泛起異樣的漣漪。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呐呐地說。
“不好意思,我習慣了。”斐慕白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貝蒂立刻跟在主人的腳邊,親熱地用身體來回蹭著他的腿,期頤他能跟自己玩一會兒,但斐慕白沒理它,轉身看著蘇筱沫,墨黑的眼眸閃著明亮的光澤。
他想了一會兒,說:“這樣吧,為了表示對你得補償,我請你們在馬爾代夫好好玩幾天,你滿意嗎?”
蘇筱沫愣了愣,斐慕白已經開始收拾行李箱,見她不動,就皺眉道:
“你還不快去叫上小小。”
“啊!現在?”
“對呀!我們去個更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