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姐,我是新來的中國服務生。”
“胡說!”那個女人把她逼到沙發上,冷笑森然,“我管轄內的酒店什麼時候招聘的新人,難道我會不知情?”
蘇筱沫頓時傻眼,這麼巧,人家是賓館經理。
逃吧!
外麵稀裏嘩啦的動靜並沒有影響斐慕白洗澡的雅興,他興致勃勃地從洗浴間探出頭來。
“我洗完澡了,艾瑞,發生什麼事了?”
他困惑地看著沙發上的一對人兒。一臉肅殺之氣的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摁著扭動不止的蘇筱沫,後者渾身被白色的床單纏得結結實實,嘴裏堵著一團布,狀態悲慘,嗚嗚咽咽地抗議著。
搞什麼?這女人太強了,完全就是殺手級別,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放倒在地。
“她是……”斐慕白從一堆白布單裏根本分辨不出來她是誰。
“斐,你真是不小心,居然被人跟蹤了。”
那個女人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很快找出斐小小藏在行李箱的跟蹤器,三下五除二卸了下來,放在蘇筱沫麵前。
她微笑著說:“你不說你是誰沒關係,我的人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她撥通房間電話,用當地語言發出一道命令,同時望著蘇筱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蘇筱沫欲哭無淚,糟了,被人當成了小偷,最糟糕的是,嘴巴被人堵住,還不能解釋,她隻能把求援的目光投向斐慕白。
斐慕白匆匆瞥了一眼——在他看來就是一堆白布單,繞來繞去的,根本沒注意藏在布單深處那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
他把頭縮回洗浴間。蘇筱沫幾乎要絕望了,拚命掙紮,拚命抗議,心底也在默默詛咒著,斐小小你個王八蛋,無德無良害了姐姐,嗚嗚嗚,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父子倆的。
門口響起門鈴聲,清脆無比,但在蘇筱沫聽來,卻像是勾魂的鍾聲,驚心動魄。是不是那個女人叫來了打手?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黑社會嗎?她跟斐慕楠走進房間僅僅是想做愛這麼簡單嗎?
蘇筱沫從混亂無比的事件中理出一點頭緒,但是很快慌亂占了上風,眼前最要緊的事情是怎麼讓她擺脫困境,她可不想被人刑訊逼供。
“用點心,他很善於說謊。”
蘇筱沫臉朝下趴在沙發上,她聽到那個女人用英語在吩咐進來的人要用心審問她,而來者腳步沉重,蘇筱沫的心情也很沉重。
嗚嗚嗚,姐冤枉!
緊接著,他們又開始用當地的語言交談,蘇筱沫完全聽不懂這種苦澀的語言在表達什麼,隱隱地,她認為是在商量如何對付自己。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遙遠,似乎走到房間的另一側。
嗚嗚嗚,救命!
出於本能,她用力掙紮著,想要趁機逃離。幾下挪動之後,她的身體終於搖搖晃晃地準備栽下沙發。
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從後麵牢牢摁住她的身體。
蘇筱沫發出一身沉悶的慘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