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敞開,斐慕楠的笑容僵在臉上,他驚愕地望著對方,期期艾艾地說道:“你,怎麼是你?”
蘇筱沫滿意地調試著手機,她現在有點後悔沒把數碼相機拿來,這個手機的照相功能有點差,再加上距離的緣故,照出來的照片效果不是很好。
但是模糊的圖片更適合於這種場麵,更能讓人相信這來源於一場偷拍,也更相信資料的真實性。。
蘇筱沫調試著鏡頭的距離,對準對麵窗戶裏的一男一女繼續拍了兩張。花瓶女薛敏果然不負盛名,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她妖嬈的一麵,使出渾身解數,死死糾纏著“意外“邂逅的斐慕楠,後者極為不耐煩地敷衍著。在這種情況之下,捕捉幾張曖昧的鏡頭再容易不過了。
蘇筱沫有點小得意,衝著身邊的小惡魔晃了晃手指,小惡魔撇了撇嘴巴。
她收了人家的信息費,當然要做事情啦。把“斐總”在淺灣咖啡廳喝咖啡的信息告訴薛敏這最好不過啦。
看著斐慕楠又是惱火又要無奈的表情,蘇筱沫越看越覺得好笑。
她愉快地撥下一串號碼。
“喂,某某晚報嗎?我有一條關於斐總裁的花邊消息,絕對準確……在淺灣咖啡廳二樓,遲了就來不及了。記得給我付信息費啊!”
“喂,某某記者嗎?……”
她撥完一通電話,得意地搖晃著自己的手機。等記者趕來的時候,斐大少的緋聞事件應該差不多可以結束了,但是眾多娛記堵在門口的場麵也夠這男人煩躁一陣子了。更何況她已經捕捉到第一手資料,該賣給哪家好呢?
蘇筱沫眉頭緊皺,苦苦思索這一重大問題。
一旁的小惡魔昂著臉看著她,他感覺到身邊女子強烈而恐怖的氣息。
女人,果然是不能隨便招惹的逆天存在。
斐慕白沒有回公司上班,他很體貼地給了蘇筱沫一下午的假。處理完一些“小事”之後,蘇筱沫很是悠閑地帶著小惡魔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裏。
走在通往出租屋的狹窄過道上,她自言自語地說道:“什麼人格分裂,黑暗麵,我看這個男人就是需要本醫師的專業修理,居然敢騙到我頭上來了,也不打聽打聽我的名頭。”
“蘇蘇,你不是說要跟叔叔談判讓他加錢嗎?為什麼……”
“這也是加錢的一種嘛。”
小惡魔嘴角抽搐:不怕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而且還是女流氓啊!
“……更何況我這也是為你爸爸媽媽報仇雪恨。”
小惡魔翻了翻白眼,你別瞎詛咒,我爸爸媽媽還活著好不好!
蘇筱沫忽然停止了她的諄諄教導,怔怔地望著敞開的出租屋房門,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小惡魔,後者也是一副迷糊的表情。
有賊?
蘇筱沫貓著腰,握著臨時拿來的一根拖把杆做武器,鬼鬼祟祟地靠近自己的出租屋,然後大叫一聲衝了進去。
“臭小賊……啊!怎麼是你!”
驟然提高的音調跟她一貫嬉皮笑臉的作風嚴重不符,隱隱帶著一種抗拒性地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