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趙匡胤接受柴宗訓禪讓,登基為帝,陡見天降霞光,紫氣東來三千裏,聚為五條金龍繞開封。
趙匡胤的目光遙望南方,這五龍竟隨其心意而動,陡然奔騰向南。
荊州江陵縣上空,一條蟒蛇沉睡其上,蟒蛇突然驚起,朝著北方吞吐蛇信。
而此時,三條金龍自北方氣勢洶洶奔騰而來,輕易就將蟒蛇撕裂吞噬。
江陵節度府內,高保融與高繼衝父子二人正對弈而談,突兀間雙雙內息內息紊亂,氣血翻騰,陡然吐血,二人立刻調息。
片刻過後,二人調息結束。
高保融長吐一口氣睜開眼睛,麵色蒼白的看著北方,道:“兒啊,這龍元襲擊來得突兀。”
“唐末以來,天下紛亂,兵權所在,則隨以興,兵權所去,則隨以亡,今之天下,中原幼主寡母,於軍中威望不足,怕是有變。”高繼衝想了想,做出了大體判斷。
“兒有此見識,為父放……咳、咳——”
見得高保融咳嗽,且額頭汗珠滾滾,麵色蒼白如紙,高繼衝擔心詢問:“阿爹,您的身體如何?”
“為父本源受損太過嚴重,恐命不久矣。”高保融歎了一口氣,這又是無妄之災,初立國者誰也不知國運龍元之事,荊州之地太過重要,有雄心者劍指荊州,再正常不過。
“阿爹,府庫多有珍惜藥材,應、應能治愈。”高繼衝聲音斷斷續續,他自身本源也受損嚴重,而他與國運牽扯尚不如高保融的一成,他其實已知曉結果。
“龍元反噬豈同尋常,沒用了,你之本源亦受損嚴重,所幸你尚年幼,悉心將養應可恢複些許。
今天下亂局未定,我荊州之地,東連吳會、西通巴蜀,自古皆乃兵家必爭之地。
若有人以王以帝立國,必意謀荊南,其國運龍元亦必衝荊州,如今我荊州國運龍元未複,你再難抵禦龍元衝擊。
我意將荊南政務交予你六叔處理,待我故後,亦由你六叔任荊南節度。”高保融抬手封點全身要穴,封鎖內息後麵色稍緩。
“阿爹思慮周全,兒……並無異議。”高繼衝雙目通紅,此種封穴手段他知曉,他知道父親這下真的恢複無望了。
高保融握著兒子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六叔無子,雖是有才,然自幼性淫恣,我多次勸說無用,其亦不習武藝,身體早已虧損嚴重,亦很難有後,更難長命。
你如今未及弱冠,等得起,我會在軍前命你內衙諸軍指揮使,讓你掌內外諸軍,兵權在手,也不懼任何變數。”
“阿爹,你先……調養,總會恢複的。”高繼衝咬牙回應,他知曉父親這已是在交代後事。
“沒用了,咳——”高保融搖頭,又是吐出一口淤血,頓時昏迷。
一月後
“咳、咳,想不到竟是趙匡胤欺負婦孺而登大位,如此無君無父的小人竟也能得五龍加持,天道不公啊。”高保融病臥床榻,揮手讓稟告的探子退下後,對著同母胞弟高保勖這般感慨。
高氏經營荊州已曆三世,父與祖為了經營荊州,更是被天下人稱為“高賴子”,如此才有荊南今日之繁華。
荊南乃祖宗基業,若是丟於他手,他將來還有何顏麵去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