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朗是被一陣即熟悉又陌生的號聲吵醒的。
隨後四周一陣嘈雜聲響起,冷天朗揉了揉自己的頭,“吵什麼吵啊,這天還沒亮,你們是瘋了吧?”
“你才瘋了呢,快起床,緊急集合!”“啪!”的一下拍過來,順手把他捂在頭上的被子扯了下去。
冷天朗被動的醒過來,猛的坐起來,黑暗中看向四周,卻清晰的看到一群穿著迷彩服的陌生人,“這……什麼情況啊?”
也不怪他如此驚訝,明明睡自己家裏,怎麼一覺醒來就多出這麼多人來,說是被綁架,也不像啊?
“還傻愣什麼呢,快穿衣服,別因為你一個人連累大家又挨罰。”有人已經穿好軍裝,還在發愣,馬上不滿的叫道。
“什麼叫連累,有本事你別在這個班,就沒人連累你。”不等冷天朗反應呢,另外便有人反駁起來。
“小莊,你急什麼,是聽到這個心虛了吧?”
這名字讓冷天朗一個激靈險些沒跳起來,刷了不知多少遍的《我是特種兵》和看了多少遍的,這個名字簡直熟的不能再熟。
再想想這滿眼的早已淘汰的老式軍裝,突的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念頭冒出來。
腦子在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本能的反應,習慣性的找到疊在一旁的軍裝,快速的穿好。
冷天朗自小在軍隊大院長大,父母親人大多都是軍人,他不僅從小就接受著軍隊的生活習慣甚至是一些訓練,對軍人也有著不一樣的情節。
隻不過一次事故,讓他與家族中的其他同齡人有了不一樣的人生軌跡。
那次事故雖然沒有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卻徹底沒有了成為軍人的可能性。
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也似乎與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可說不遺憾那是不可能的,否則也不會將那些軍旅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而眼前這些又是怎麼回事,朋友整蠱他,還是老天可憐他,給了他一個這樣的奇跡?
也許從小養成的習慣早已經深入骨子裏,即便是愣神後,穿上的衣服的速度也比不少人要快。
“冷天朗,你開掛了?”下鋪的人剛穿好衣服,看到他跳下來,頓時一個激靈。
見對方能清楚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也就意味著他並沒有變成其他人,依舊還是那個冷天朗,但眼前卻完全的陌生人。
門外已經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他們也顧不得多說,邊係著想武裝帶,邊向外跑去。
才在訓練場上各自列隊站好,便感覺到瑟縮的涼風吹來,瞬間一個激靈,讓原本還覺得是不是做夢的冷天朗瞬間精神起來。
看著四周同樣是沒有肩章的一群新兵,前麵連長大聲的訓話,怎麼看也不像是在夢裏,如果真的是夢,那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
卻在他還在自我懷疑的時候,五公裏已經開始,新兵班在大部隊中一起向前跑著。
卻在這時有人跑到他的身邊,“我說天朗,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呆呆的,不會是被老炮罰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