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在道上混,要講排場的。”
**顯得很委屈,一張胖臉將眼睛擠成一條線,眼淚都流不出來,見劉芒舉手又要打,連忙身手捂住兩邊臉。
“放手,我叫你放手,就是一個欠削的貨,不打不長記性。”
**不敢再不聽劉芒的話,乖乖的將捂住胖臉的手,放了下來。
“我說你們有手有腳的,不好好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居然跑去當混混,沒錢還學人將排場,看我不削死你。”
劉芒舉手又要往下扇。
“別打,大哥,別打,我們也不願意當混混,可是現在工作不好找,一個清潔工都要大學畢業,都沒法活了。”
“怎麼回事?”
列車上的爭鬥,已經驚動了乘警,乘警很快便趕了過來。
往常,**和幾個黃毛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乘警,如今看見乘警就像是看見親爹一樣,淚流滿麵啊,心想:我的親爹啊,你們可算來了。
乘警一看又是這幾個黃毛,不由皺起眉頭,這幾個黃毛幾乎每天都在列車上坑蒙拐騙,不用想乘警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同誌好,這有幾個混混,欺負我們都是剛出門的學生,要我們交保護費。”
劉芒眼疾手快,思緒敏捷,裝作受害者,欲說還休,一副深怕**和黃毛報複的模樣。
而這也正和乘警心中的想法,唯一一點有出入的就是,幾個黃毛碰上硬茬,被眼前這個少年收拾了。
幾個黃毛一聽急了,他們才是受害者啊,怎麼三言兩語他們成了罪魁禍首了,正要開口爭辯,卻看見劉芒朝他們狠狠的瞪了一眼,嚇的哆嗦了一下,連忙將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
“走吧,跟我們走一趟。”
乘警掏出手銬將幾個黃毛銬起來,就要將幾個黃毛帶走。
“大,大哥,能不能給我們留兩塊錢,下車後好去吃飯。”
**現在身無分文,不得不為生計著想,情急下下也顧不得太多了。
“拘留所管飯,不用錢。”
乘警不耐煩的將落在最後的**拉走,引起車廂內一陣哄堂大笑。
車廂內大多都是高中剛畢業,就要升入大學的學生,最崇拜劉芒這等扮豬吃老虎的人,紛紛拍手叫好。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早幹嘛去了?打架的時候都躲了起來,現在這算什麼?
劉芒沒有興致和他們搭腔,這些學生也被剛才劉芒凶狠的模樣鎮住了,見他不說話也不敢上來搭訕。
任忻旋吃驚的無以複加,用手掩住小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見任忻旋的模樣,劉芒有一種想笑的衝動,板起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沒看過流氓啊。”
“噗嗤。”
任忻旋繃緊的小臉,突然之間笑開了花,令劉芒一陣失神。
“原來你那麼厲害,也不早點告訴我,害我還為你擔心了半天。”
劉芒一陣無語,心中嘀咕:我跟你很熟麼?我幹嘛要告訴你?
“你剛才的樣子好凶哦,你真的是流氓麼?”
任忻旋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一點也不怕劉芒凶狠的模樣。
“我真是流氓,你離我遠一點,不然我削你啊。”
“嘻嘻,我才不怕哩,你削啊。”
任忻旋非但不避讓,還將天使般的臉龐,湊了過來,劉芒鬧得個大紅臉,隻好找個台階下。
“老子不打女人。”
“你才不是流氓呢,還想騙我。”
劉芒不由在心中感慨,這年頭說實話咋就沒人信捏!
一來兒去,劉芒和任忻旋兩人便熟絡起來,時間也很快的在交談間流逝,列車已經步入到江都市地界,還有十分鍾的時間到站。
“流氓,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在剛才的交談中,任忻旋已經知道劉芒高考落榜,已經破滅了學校內再見的希望,臨別之際,有些淡淡的不舍,不知何日才能再次會麵。
“我姓劉,單名一個芒字,草亡芒,叫劉芒。”
“咯咯,原來你還真叫劉芒啊,我還以為你騙我,不願意告訴我姓名,傷心了老半天。”
得知劉芒沒有騙她之後,任忻旋直接趴在劉芒的肩頭,笑的直不起腰來。
“劉大哥,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手機這玩意在劉家莊還算是一個稀罕玩意,除卻外出務工的人,平日在劉家莊能用手機的,屈指可數,無一不是劉家莊的大戶人家。
“我還沒有手機,等買了告訴你。”
劉芒隨口答應,卻沒有想日後如何告訴任忻旋。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