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漆黑一片,宛若深淵,隨時可以將我吞噬,唯一一點光明處是一個女子的側影,她身影朦朧,發絲飛舞,麵部卻是模糊,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知道,她就是我放不下的摯愛。
“滄月…滄月…”
不斷奔跑著追逐她,大聲的呼喊,揮舞著手臂觸摸,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用盡所有力氣,撕心裂肺的呼喊,拚命奔跑,就想再去看看她的臉。
“你會愛我多久呢?…永遠…永遠有多遠……”
突然,鬧鍾鈴聲響起,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手機上任何的鈴聲都還是這首沒名字的歌兒,也許是懷舊,也許是我隻有這首歌哈,總之,沒有變過。
夢境破碎,我突然從夢中驚醒,急促的呼吸著,身上早已經被汗水浸透,那個她,我已經夢了整整七年了,從麵孔清晰到如今模糊,每次都是同樣的驚醒。
我是錦瑟,錦瑟,錦繡的錦,蕭瑟的瑟。
在初中時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她叫滄月,也就是我夢中那個背影的主人。
初次見麵,我便是對她一見鍾情,那種感覺很微妙。
仿佛上天安排,為我製造機會,我們又成了同桌,她很優秀,幫助了我很多,加上之後經曆不少坎坷,這份感情,從有點虛無縹緲到如今的深刻、刻骨銘心。
仔細算來,三年、三年、又是七年,喜歡她,已經十三年的時間了,但高中畢業後七年,我再也沒有成功聯係上她,她就仿佛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不留一絲痕跡。
大學四年,在沒有她的日子裏度過,我幾乎度日如年,差點就崩潰。
還記得高考前兩天,她在公園約我出去,我們坐在長椅上,看著蓮池荷澤,靠的是比較遠的,心中有愛,所以氣氛是緊張的。
中考前後,我們之間出現了些許矛盾,麵對愛情,是我先動了心,經過一番波折,這才等到了滄月發來的一條消息:
“你是不是喜歡我?”
當時自然回答:“是啊!”
“喜歡我哪兒?”
…………………
“抱歉,我不喜歡你!”
當時也算是表明心意了,雖然是她先提起的,最後也是她果斷拒絕,鬧的比較僵,之後我們也是很少正常的說話。
高中三年,也大多隻是她的“晚”,我的“安”!有時放學遇見,死皮賴臉送她回家,也隻是錦上添花,頻繁了,也怕遭她厭惡,透過窗看著教室裏的她,不敢久望,去見她,也不知說些什麼,不懂風情,不知女人心的,每次都很不是滋味。
真正喜歡一個人要很長時間,但是對一個人喪失一切好感隻是隨隨便便一件事、一句話就可以,我就害怕轉瞬之間我一無所有。
在公園那兩天發生的事兒,在之前我幾乎是自不敢想、不敢奢望的,美人在側,輕聲細語。
她和我當麵聊了很多,她知道我考試容易緊張,卷子有時會答不完,所以鼓勵和安慰我不要緊張,好好答題。
我也同樣鼓勵她好好考,交談中我比較緊張,吞吞吐吐,總是害怕說錯話,惹她厭惡,從頭到尾幾乎沒有談及感情的事兒,她點頭,似乎是挺開心的。
她主動坐到我身邊,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嗅著她身上的清香,身體繃直,一動也不敢動,害怕打破了這份靜謐。
“嘎…嘎…嘎…”
“嘰…嘰…吱…吱”
看著鴨子在蓮池撲騰,聽著嘎嘎聲與小雀兒的聲音,還有一些情侶的交談聲,我似乎從未這麼開心過、滿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