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說大舅舅來了嗎?”

稻花笑著進了正院上房,一進門就看到李夫人在整理東西:“這珊瑚的成色真不錯,又是大舅舅送的?”

李夫人笑著放下手裏東西,拉著稻花坐到了塌上:“可不是嗎,每次你兩個舅舅進京,都會給咱們家送老多的東西,娘讓他們別帶了,可他們卻從來都不聽。”

稻花笑了笑:“這是兩位舅舅的心意,送你你就收下,然後再回送點好東西就是了。”

李夫人笑著點頭:“也隻能這樣了,對了,你找你大舅舅有事?”

稻花搖頭:“剛剛人多,我還沒和大舅舅說上話呢,就想著過來請個安。”

李夫人笑道:“他被你四哥拉走了,你四哥呀,都四個孩子的父親了,還像小時候一般咋咋呼呼的,一點也不穩重。”

稻花失笑:“這不是回家了嗎,回了家再大也是爹娘的孩子。”

這話李夫人愛聽,臉上的笑容頓時多了起來,和稻花說起了家常。

“這些年咱們家,還有李家都過得不錯,娘心裏真是高興。對了,上次你二舅舅進京的時候,讓我替他給你道聲謝呢。”

“嗯?”稻花麵露疑惑:“道什麼謝?”

李夫人笑了笑:“房家現在可老實了。”

一聽這個,稻花頓時明白了。

前年房良吉帶著小妾去西涼經商,知道他縱著小妾打著正妻的名號在外公然行事,就除去了房良吉在西涼經商的資格。

除此之外,還給在南海水軍的顏文凱去了信,告訴了他這件事。

西涼畢竟隻是一個新市場,房家還沒開始投入,就算不在那經商,損失也沒多少。

可是南邊的市場,卻是房家好不容易才經營起來的,也是房家最主要的利潤來源。

南邊多水路,房家的生意能做起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顏文凱這位水軍參將的庇護。

顏文凱收到稻花的信,知道房良吉如此不知好歹,沾了李家的光,卻不好好對待李家的女兒,直接斷了給房家的方便。

水路多關口,沒了方便,房家光是交納給各個關口的孝敬銀子起碼都得比原來多好幾倍。

李夫人繼續說著:“如今你梓璿表姐的日子和順多了,那孫姓小妾已經被趕到莊子裏去了。”

說著,歎了一口氣。

“你兩個舅舅就是怕麻煩我們,要不然,早點告訴我們房家那般不是東西,也不至讓梓璿多受那麼些年的氣。”

這時,平彤端著茶點進來了,放下後,才笑著開口:“剛剛奴婢在院門口看到二奶奶了,二奶奶聽說夫人和姑娘在說話,就離開了。”

“二嫂?”稻花笑了一下,“娘,這次回來,我瞧著二嫂似乎有些故意躲著我,她這是在怪我?”

李夫人搖了搖頭:“綺雲是個好的,她不是怪你,應該是不好意思吧。怡樂在西涼做的那事,我再想想都還覺得羞得慌。”

“窺覬姐夫,謀害侄女,如此不知廉恥之事,是個大家閨秀能做得出來的嗎?”

“你說說,你們姐妹幾個都是一起長大的,一起跟著夫子學文識理的,怎麼就長出怡樂這根歹筍了呢?”

見李夫人氣得不行,稻花反而笑著安慰:“娘,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沒讓顏怡樂討到好,你就別氣了。”

說著,滿臉好奇的看著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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