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中秋節前一天,稻花借著過節,邀請了涼都各官眷到王府賞菊花吃月餅。

忙到傍晚,稻花將客人送走後,回到房就看到丫鬟、婆子忙成一團,蕭燁陽抱著稻子站在一旁,時不時的指點兩句。

稻子看到母親回來,立馬興奮的指著婆子們正在收拾的小炕說道:“床,我的!”

稻花斜了一眼蕭燁陽:“你就忽悠兒子吧,早上他起來哭了,你自己哄去。”

蕭燁陽輕咳了一聲:“兒子會哭是因為看不到我們,他要知道我們就在屋裏,肯定不會哭的。”

說得肯定,可蕭燁陽心底也有些沒底,瞅了瞅懷裏的小胖墩,叮囑著:“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日後可不許隨便哭了。”

稻花無語的聽著蕭燁陽的話,走過去抱過兒子:“他才多大,能聽得懂這些?”

蕭燁陽失笑:“我說的這些不比你每天給兒子講的那些話本故事好懂多了?”

稻花:“我講故事又沒指望兒子懂,隻是想讓他有個印象,學習說話而已。”說著,逗了逗稻子,然後接過穀雨端來的牛乳羹,一勺一勺的投喂兒子。

蕭燁陽見兒子吃得香甜,坐到旁邊,拿著帕子給稻子擦嘴。

稻子吃得好好的,蕭燁陽時不時的擦嘴,影響到他吃飯,小家夥立馬不樂意,揮動了兩下胳膊,霸氣的趕人:“走!”

稻花頓時笑道:“讓你走開呢。”

蕭燁陽‘切’了一聲,刮了一下兒子鼻子:“好心當做驢肝肺。”說完,倒也沒再繼續捉弄兒子了。

“對了,我咋聽說你買了幾萬畝荒地呀?”

稻花頭也沒抬:“魏家的地是好,可我這不是怕買多了,會影響到你嗎?”

蕭燁陽:“那些地本來就是要公開售賣的,你買也好,別人買也罷,都是一個樣,誰敢說什麼?”

稻花:“還是算了吧,嚴格來說你是空降到西涼來的,已經占了不少人的利益,沒得在土地上還和本土的官員、鄉紳爭,買了兩個莊子一個牧場,夠了。”

聽稻花這麼說,蕭燁陽到沒在繼續說什麼了,隻是問道:“你買那麼大一片荒地做什麼?”

稻花笑道:“我派人探查過了,涼都這邊的河流挺多的,我買那片地,可以建水渠,養個幾年荒地也能變良田。雖說前期投入可能會大一些,但能種玉米和土豆,也虧不了多少。”

“我都想好了,要把那幾萬畝地變成高產糧種培育基地,到時候,西涼所需的高產糧種就不用再繼續從京城運過來了,各個衛所也都能推廣了。”

如今的高產糧種,由都司統一分發,基本上都是先緊著衛所,老百姓幾乎顧不上。

沒辦法,衛所承擔著供應邊軍軍糧的任務,必須優先提供。

至於老百姓,也不是一點都買不到,稻花開的四季種子鋪就能買,隻是量很少。

蕭燁陽見稻花這麼有想法,自然是雙手支持:“你心裏有數就好。”

稻子見爹娘說話忽略了他,立馬‘啊啊’兩聲,表明了自己的存在。

稻花笑睨了一眼兒子,將最後一勺牛乳喂到了兒子嘴裏:“好了,沒了。”

稻子伸出粉能小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倒沒嚷著還要吃,一是肚子已經飽了,二是知道母親每次隻會喂他小半碗,再鬧也沒用。

當天晚上,稻花將稻子哄睡後,蕭燁陽就小心翼翼的將兒子移到了小炕上,炕邊安裝了圍欄,不怕小家夥會滾下來。

“能行嗎?”

稻花有些擔憂:“萬一晚上小家夥踢被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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