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稻花的話,蕭燁陽有些哭笑不得,剛想說點什麼,就感覺扶著稻花的手有些濕潤,低頭一看,發現手上全是血,當即急切的問道:“你受傷了?”

稻花還有些沒回魂兒,這些天她的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繃中,因為有空間的關係,倒也沒太害怕黑衣人,可剛剛卻被蕭燁陽嚇得不行。

蕭燁陽小心的將稻花扶來坐下,然後快速拿出手帕給她包紮,邊包邊問:“除了手臂,可還有其他地方受傷?”

見稻花呆愣愣的不說話,蕭燁陽急得不行,摸到她雙手涼得不行,連忙將身上的氅衣脫下給她披上,對著暗衛說了一聲,就打橫抱起她,快速朝石洞外走去。

一路上稻花都安靜得不行,在路過村民和黑衣人爆發械鬥的石洞,看到抱頭蹲在洞口的永旺時,總算回神了。

蕭燁陽感覺胸前的衣襟一緊,低頭就看到稻花略顯著急的看著自己,眼中還殘留著驚懼之色,心中頓時一軟,柔聲道:“怎麼了?”

稻花看著石洞中的村名:“蕭燁陽,這裏的村民好些都是被抓過來的,你別為難他們。”

蕭燁陽點了下頭:“隻要他們不亂來,我的人是不會動他們的。”

稻花鬆了口氣,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連忙道:“蕭燁陽,你快派人找找看,這裏麵還有一條通往外麵的通道,那些黑衣人要把兵器給運送出去,別讓他們跑了。”

聞言,蕭燁陽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看了一眼緊跟在身後的得福:“你去告訴暗一,讓他親自帶人去找。”

得福點了點頭,飛速轉身離開了。

人一走,稻花又開口了:“蕭燁陽,我沒事了,你把我放下來,去忙你的吧。”

蕭燁陽看了一眼懷裏的人,蒼白的小臉上不見曾經的明媚活力,取而代之的是疲乏和餘悸,凝眉道:“死鴨子嘴硬,我現在放你下來,你能站穩?”

稻花默了,此刻的她,手軟、腳軟,周身的力氣在和黑衣人周璿的時候就耗得差不多了,後又被蕭燁陽嚇,徹底癱了。

見她懨懨的,蕭燁陽放柔了聲音:“放心吧,你已經把大部分人放倒了,餘下的事用不著我親自去處理。”

聽他這麼說,稻花也不在多說,任由他抱著出了石墓。

出了石墓,隨後又改成了背。

之後,得福在前打著火把,蕭燁陽背著稻花小心的走在後頭。

山路難走,又是晚上,蕭燁陽注意力高度集中,深怕摔倒背上的人,沒過多久額頭上就滲出了一層細汗。

稻花看到了,用衣袖給他擦了擦汗,然後忍不住問道:“我是不是很重呀?”

聞言,蕭燁陽神色一鬆,有心情說這些了,想來已經從驚嚇中走出來了,笑問道:“你自己覺得呢?”

稻花撇了撇嘴:“我在問你呢?”

蕭燁陽笑了笑,顛了一下稻花:“我覺得,還行!”

“還行是什麼意思?重?”

“自己想去!”

“我肯定是覺得自己不重的。”

“那就不重。”

“切,你這個人真沒主見。”

“那要不......重?”

“懶得理你。”

“安心趴著吧,再來兩個你,我也背得起。”

當蕭燁陽背著稻花來到山下的時候,稻花已經昏昏欲睡了。

此時,顏文濤已經帶著人將村子控製起來了,黑衣人死的死,抓的抓。看到蕭燁陽背上的稻花,急忙走了過去。

“稻花怎麼了?”

蕭燁陽做了一個禁聲動作,然後才低聲道:“受了點傷,趕快找一間幹淨屋子出來,好給她上藥。”

顏文濤立馬道:“知道今晚可能走不了,得壽已經給你整理出了一間屋子,就去那吧!”

蕭燁陽點了下頭,隨即就跟著顏文濤去了屋子。

“小心點!”

稻花被蕭燁陽放到了床上,一下就驚醒了,看到顏文濤,頓時露出了笑臉:“三哥,你也來了!”

顏文濤看著稻花,見她頭發散亂、手臂帶傷,頓時滿心心疼:“是呀,三哥來了,四弟也在外頭,你不用在害怕了。”

稻花笑著點了點頭,支起手想要坐起來,卻扯到了傷口,頓時抽了一口涼氣。

蕭燁陽連忙將人扶起來:“你別亂動,不知道身上有傷呀?除了手臂上的傷,身上可還有其他的傷?”

稻花搖了搖頭:“沒了。”

蕭燁陽鬆了口氣:“我讓人去燒熱水了,馬上就給你上藥。”

這時,有暗衛過來回稟,說是在村民中發現了喬裝的殺手。

蕭燁陽聽了,看向顏文濤:“咱們雖來得突然,可這裏的殺手也是訓練有素,保不齊有人混進了村民裏頭,你帶著人去把村子裏的人都審問一遍,以免發生意外。這村子裏頭的事,在上報給皇伯父之前,不能對外泄露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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