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大漢一直在觀察稻花四個,看了四人的神色變化,頓時明了了蔣婉瑩和陳嘉柔的身份,然後看向稻花和董元瑤:“你們兩個又是哪家的?”

稻花和董元瑤看了看獨眼大漢,沒有立即回答。

光頭大漢見她們磨磨蹭蹭、猶猶豫豫的,頓時來氣了,抬腿就要往兩人身上招呼。

稻花一見,立馬開口:“我是寧門府知府家的。”

董元瑤瞪了一眼光頭大漢,悶聲道:“我是布政使家的。”

聞言,獨眼大漢頓時皺起了眉頭。

範老說過,不要招惹沒有利益牽扯的地方官員,以免給主子惹事。

想到這裏,獨眼大漢冷冷的瞪了一眼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有些討好的笑了笑,他也沒想到隨便一綁,就把中州最高官以及寧門府最高官的姑娘給綁了呀。

知道了四人的身份,獨眼大漢就起身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對著看守的人說道:“看緊點,中途一步也不許離開。”

就衝著四個姑娘遇事時表現出來的那份冷靜勁兒,就要多加注意一些。

等光頭大漢也離開了,稻花四人才都鬆了一口氣。

四人表麵上看上去雖冷靜沉默,可心裏卻是緊張害怕得要死。

尤其是蔣婉瑩,她經曆過一次刺殺,知道那些歹人是真的會下殺手的。

此刻的她那是無比的後悔,真不該為了見陽哥哥,就跟著父母出門。

董元瑤看了看蔣婉瑩和陳嘉柔,一臉鬱悶的問道:“那些人是衝著你們來的,你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陳嘉柔臉色慘白的搖了搖頭。

蔣婉瑩咬了咬嘴唇,她心裏倒是有猜測,可是不能說。

這些人和上次刺殺她和母親的人應該是同一夥,是八王爺的人。

稻花打量了一下陳嘉柔和蔣婉瑩的神色,陳嘉柔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蔣婉瑩卻是知道點什麼的。

聯想到上次蔣家遇刺的事,稻花心裏一凸,該不會是同一夥人吧?

董元瑤又問:“那些人為什麼要抓你們,這個你們總該知道了吧?”

陳嘉柔和蔣婉瑩依然不說話。

見此,董元瑤擰起了眉頭,氣憤道:“我和怡一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聽到這話,陳嘉柔和蔣婉瑩都低了低頭。

看守的大漢聽到四人說話的聲音,大步走了進來,舉止粗魯的給四人嘴裏塞了一團布:“給老子消停點,到了我們手中,你們可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了,在發出聲響......”

大漢捏了捏拳頭,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滿臉凶狠道:“別怪老子不憐香惜玉!”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稻花聞到嘴裏布團發出的汗臭味,以及嘴中濃濃的鹹味,真的是又惡心又想吐。

其他三人也是如此。

不過,四人即便心裏不舒服極了,可還是都忍下了。

沒人會去考驗亡命之徒的善心和耐心,真要惹惱了那些人,吃虧的還是她們。

稻花有意識的放緩呼吸,以此來減弱心裏的惡心,等到不那麼難受了,腦子就迅速的轉動了起來,思考著如何逃走。

手腳上的繩子倒是好解,可解開之後,要如何逃下船呢?

那夥人太多,各個都長得牛高馬大,即便她有迷藥,若不能一次性全部放到,那她們也休想逃脫。

“嗯......嗯......”

就在稻花想著對策的時候,陳嘉柔扭動了起來,隻見她晃晃悠悠站起來,然後愣是把捆綁在背後的雙手穿過雙腿,放到了身體正麵,然後用手取出嘴裏的布團,接著用牙齒撕扯,一點一點把繩子給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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