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吃到一半,一個丫鬟跑到陳夫人身邊耳語了幾句,然後陳夫人就急匆匆的朝外走去,就是陳老太太也站起了身。

“這是誰來了?”

眾人納罕的看著。

沒一會兒,陳夫人就領著蔣夫人和蔣婉瑩過來了。

陳老太太和陳嘉柔急忙迎了上去。

稻花麵露驚訝,拉了拉董元瑤的衣袖,低聲道:“不過說她們遇刺受傷了嗎?”

董元瑤:“這都多少天了,你還不許別人好了呀。不過蔣夫人能屈尊降貴的親自過來,確實挺稀罕的。”

“這個我知道。”

周靜婉突然插話進來。

稻花和董元瑤齊齊看了過去。

周靜婉將聲音壓得極低:“我聽我祖父對父親說,蔣家想插手金礦的事。”

稻花和董元瑤對視了一眼,沒在繼續,繼續夾東西吃,還沒吃幾口,陳嘉柔就帶著蔣婉瑩走了過來。

“蔣縣主大駕光臨,大家還不快過來迎迎。”

董元瑤看了一眼陳嘉柔,笑道:“我們又不是主人家需要迎客,有你陳姑娘一人不就夠了?”

陳嘉柔臉色頓時一滯。

她發現,這地方官眷似乎一點也不知婉轉為何物,說話那是一點也不給人留麵子。

話雖那麼說,不過,董元瑤和稻花幾個還是站起了身,和蔣婉瑩見了禮。

蔣婉瑩笑著讓大家坐下:“大家快坐,是我家來晚了,擾了大家用膳。”

眾人都禮貌的笑了笑,說了一句沒事,就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

陳嘉柔見稻花幾個對蔣婉瑩都不熱絡,有些後悔將人帶到這桌了,她就是想著這桌的姑娘是今天來賓中家世條件最好的,誰知,一個個的竟如此不好相與。

無法,她隻能自己招待蔣婉瑩。

兩人在京城的時候就認識,一時間,飯桌上都是她們的說笑聲。

正席上,陳夫人也是熱情的和蔣夫人寒暄著,隻是,她的做派有些過頭,竟因招呼蔣夫人,而忽視了在座的其他人。

好在,陳老太太還在,有些尷尬的招呼其他人吃菜。

看著陳老太太尷尬又不自在的臉色,董夫人幾個都隱晦的對視了一眼。

午飯過後,眾人退了席,三三兩兩的聚在後花園說笑聊天。

“都說娶妻要娶賢,這話果真不錯。”

董夫人對著李夫人、蘇夫人、周夫人感歎道。

周夫人附和道:“可不是嗎,瞧瞧那位陳夫人辦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董夫人嗤笑了一聲:“陳家能起來,隻是借了陳老太太做過皇上奶娘的光,本來根基就弱,正應當在得聖寵的時候尋一門有助益的親事。”

“可陳家呢,偏偏取了一個小門小戶、沒什麼見識的人來做當家主母,他們這樣,除非兒孫足夠優秀,否則,連如今的富貴能不能保得住都不一定。”

蘇夫人看了一眼正在招呼著各家姑娘的陳嘉柔,笑道:“這陳家姑娘的模樣倒真是不錯。”

周夫人笑道:“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陳夫人夠漂亮了吧,可你瞧她那行事做派,一看就知道是個擰不清的。”

她家老爺子私底下說過,皇上對蔣家並不如外表看起來的那般親近。

陳家作為皇上的親信,竟上趕著巴結蔣家,前程能好得了才怪。

董夫人笑了笑:“我覺得那陳姑娘也就一般吧。”說著,用下巴點了點正在喂魚的董元瑤幾個,“那幾個,哪一個拎出來不比她好?”

周夫人嗬嗬直笑:“這話說得對。”

魚池前,稻花正拿著魚餌喂魚池裏的錦鯉,突然,衣袖被拉了一下,轉過頭見是董元瑤:“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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