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花圃裏的植被也早就幹枯、死絕,整個宅邸裏沒有一絲生氣。
“不是說在辦白事麼,人都去哪了?”
懶得繼續吐槽男人的無賴,馬小玲迅速進入工作狀態,在她的靈覺裏,整間宅邸裏似乎並沒有任何‘人’存在。
薑緋沒有答話,而是勉強抽了一下鼻子,緊接著深深驟起了眉毛。
這屋裏麵居然沒有那種鋪滿全村的惡臭,連怨氣都沒有一絲。
可越是正常,在這明顯就不正常的村子裏,那就越是顯得奇怪。
“小心點,我去開路,咱們進去看看。”
見對方點頭示意,薑緋輕輕推了一下主宅的大門。
吱嘎。。。。。。。
出人意料的,這門居然並沒有鎖,輕飄飄的就被打開。
看清了裏麵的情況,薑緋和馬小玲對視一眼,然後雙雙走進了被布置成了靈堂的大廳。
這間大廳進深起碼超過二十米,寬也有十米開外,顯得很是氣派。
高高的房梁下順著一根根的白綾,明明屋裏沒有風,卻依舊招搖著尾端,像是在邀請看到的人,上來試試它的觸感。
諾大的靈堂裏,最前方卻並沒有棺槨,隻是在高案上擺了一副遺像,在明滅不定的燭火照耀下忽明忽暗。
台下,當先跪著一對男女,身後跟著七八個漢子,同樣維持著跪坐的姿勢一動不動。
有了之前的經驗,知道在‘白天’時,村子裏的‘人’們可以溝通,薑緋直接開口問道:
“請問,哪一位是卜萬田老師?”
眼見這裏的‘人’多,他想先找到正主,然後再直接動手。
可惜,並沒有人回答他。
大堂裏依舊是靜悄悄的,所有人保持著跪姿,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問話。
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還是沒有反應。
眼神交流了一下,薑緋和馬小玲並排向前緩步走去。
很快,他們路過了跪在最後一排的男人。
路過他時,二人停頓了一下,很自然就被這男人的眼神給吸引住了。
隻見這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麵無表情,可眼珠子卻轉的飛快。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薑緋和馬小玲也經常會用眼神交流。
但他們敢肯定的說,從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有眼前這男人這般的交流欲望。
就像是有著說不完的話想要用眼神表達,男人的眼神裏一會是恐懼,一會是瘋狂,一會又是懇求。
但可能是因為過於迫切的緣故,他的眼神轉換過於速度,所以二人根本無法猜出他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就他現在這幅眼珠四處亂轉的樣子,與其說他是在和人交流,倒更像是有了大病,正在發作。
順著角度繼續看去,跪在他隔壁的男人也是如此。
隻不過他的角度更偏,所以眼球轉動的更吃力一些。
“能說話麼?”
輕輕戳了一下男人肩膀,薑緋嚐試和對方溝通。
。。。。
果然,跪著的男人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眼球轉動又快了幾分,癲狂之色更甚。
見這情況,薑緋也就不再浪費時間,帶上馬小玲就徑直朝靈堂最前麵走去。
走到近處,一直有些晦暗難明的遺像終於清晰了起來。
遺像上的女子明眸皓齒、風韻頗佳,身上似乎還穿著戲服。
“果然是pipi,但她為什麼這幅打扮?”馬小玲疑惑道。
拋去時代感頗濃的妝容與服飾,這遺像上的女子,和薑緋二人都看過的pipi照片上長得一模一樣。
正當薑緋打算回話時,天色再次開始陰沉。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