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兩個字讓懷中的身軀瑟縮一下,揚起梨花帶雨的小臉,小手緊緊揪著長生的衣衫,聲淚俱下,“哥哥,我可終於找到你了!父親見你多日不歸,心中很是擔憂,於是讓我和李伯出來找你。”
李伯對著長生微微一笑,長生微微歎息,但眼中卻難掩笑意,臉色在轉身時快速的轉變,為難的神情望著身後幾人。
“唉,既然我家人來尋,我便跟他們一起行走便是,你們也快些回去吧。”還別說,那個老頭辦事效率還挺好。
領頭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長生以秦炎為由給堵了回去。見著長生有家人來接,再加上他們著實擔心秦炎在北洲的情況便匆匆返回。
等他們一走,被長生抱在懷中的女人迅速推開他,一道男音從女子口中發出,“占我便宜占夠了吧。”
“喂,我幫了你的忙,你該告訴我老頭子的下落了。”
長生眯眯眼,笑的很是奸詐,快速的催動著靈力,瞬間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這讓那名“女子”傻眼了。
“老頭子在哪我不知道,這塊玉佩隻是從路邊撿到的,哈哈……”
“女子”在原地狠狠一跺腳,指天大罵,“洛長生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千麵定然不會放過你的!”該死的,都欺負他靈力薄弱是不是!
聽到千麵的吼聲,長生隻是一笑置之,輕盈的身軀向著東洲相反的方向快速奔去。現在的她不能回去東洲。
這邊長生順利逃脫,而北洲那邊,秦炎接到了父親的進宮傳召。
望著信件上積勞成疾四個大字,寒眸定定不動,幽深潭水讓人一時看不清他的情緒波動,秦炎看了一會便將信件放置在桌上,掃了一眼送信的人。
屬下立刻心領神會的將那人送出,隻留秦炎和一個男子在場,男子,含笑眼眸望著秦炎冷峻的麵容,緩步走到桌前,掃了一眼攤開的紙張,“殿下,回宮之事……”
秦炎起身,打開房門,“即刻回宮。”他倒要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真的病重。
秦炎一回宮,便直奔秦蕭所在的寢宮,一進門就聞到了濃厚的苦澀藥味,一群太醫紛紛跪倒在秦炎的麵前。
秦炎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的向房間走去,推門而入,一串咳嗽聲傳入秦炎耳中,踱步直床邊,居高臨下的睨著消瘦的秦蕭。
秦蕭對著兒子慈愛一笑,雖然他跟妻子的關係不太和諧,但是對這個兒子卻很好,隻不過這個兒子卻越來越疏遠。
“你來了。”
秦炎淡淡嗯了一聲,淡然的眸子打量著秦蕭病態的麵容,眉頭不由自主的微微一蹙,“找我有什麼事。”
秦蕭捂著嘴巴又咳了幾聲,旁邊的宮女趕緊拍著他的後背,一直等到氣順了秦蕭這才開口,“我想了很久,關於王位的事情……”
話音還沒落就被秦炎給匆匆打斷,“王位我沒想過。”他現在更關心的是長生的狀況,“你好好休息,若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秦蕭還有什麼話要說便直接拂袖而去,在走到寢殿門口的時候,急促的腳步放緩了不少,冷眸睨著跪倒一地的太醫,發冷的嗓音讓眾人頭皮發麻。
“給我好生的診治,若是我父皇有什麼不測,小心你們的腦袋以及全家的性命!”眾人哆嗦著身子連忙稱是,一直等到秦炎離去,一幹太醫紛紛倒地。
正在和原樓幾討論怎麼除掉的雲菲煙忽然想起了步香塵,手中有這麼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怎麼可以放過,於是便叫人去將步香塵給帶過來。
可是當下人打開屋子,望著空空如也的屋子時頓時就暈了過去,雲菲煙望著空屋子也是怒火中燒,發火中的雲菲煙讓人退避三舍。
正在發火的雲菲煙忽然想起了之前跟自己索要金靈的秦炎,想到可能是他帶走了秦炎,便趕緊的去往客棧,正好碰上了剛從宮裏出來的秦炎。
兩人一進客棧,雲菲煙率先發威,“秦炎!你快些將金靈給我交出來!否則,今日一事我們一定沒完!”
剛從宮裏回來的秦炎本就心情不佳,而雲菲煙一見麵就是如此直衝的口氣,讓秦炎的臉色頓時就凝成了一層冰霜。
一雙寒眸緊盯著眼前怒火中燒的雲菲煙,吐出的話語也是冷意十足,“讓開!”他現在沒關係搭理這個瘋狂的女人。
丟失金靈就相當於失去了製約秦炎和洛長生的籌碼,雲菲煙心中很是焦急,哪裏顧得上兩人之間的身份有別。
“秦炎,你剛跟我索要金靈,金靈就不見了,若說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定是不信,你趕緊把進靈感給我交出來!”秦炎麵容越發的寒冷,整間大廳裏的氣氛宛如提前到達了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