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的口氣讓秦蕭微微蹙眉,明晃晃的身子又晃到書桌前,拿著杯蓋不停刮著水麵的浮沫,良久,徐徐開口,“你不適合秦炎。”
長生挑眉,找了把椅子就隨便的做了下來,不怕死的直接問道:“我不適合雲菲煙就適合?”唉,這北洲的王上也是改不了有色眼鏡看人啊!
秦蕭緩緩抬頭,深邃的眼眸在看見這張熟悉臉龐時不禁沉了下來,雖是一樣的臉皮但是表情卻截然不同,淡然悠閑的神情是他在那個丫頭臉上從來沒看過的。
秦蕭低頭望著杯中打旋的茶水,水麵倒影著他已經步入中年的臉龐,“秦炎本就不屬於你,孤王點名此事隻是希望你能知難而退。”
長生嗤笑一聲,毫不畏懼的神態睥睨著說話的秦蕭,“知難而退?我看你這是政權壓迫吧,是不是我不答應,接下來就會出現威逼脅迫等一係列老梗的戲碼。”
秦蕭凝視著長生麵容的眼神變得冷冽起來,說話的口吻略帶著幾分寒意,“若你是這麼理解的也未嚐不可,洛長生,你考慮清楚了,是自己離開,還是你永遠消失。”
長生低頭低頭歎息一聲,這完全就是霸權主義嘛,自己個還沒說啥,這個王上就已經將所有後路都堵死了。
長生剛想反駁,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緊接著秦炎驚慌失措的臉龐出現在視線之內,望著這個闖入之人,長生眨眨眼,她還沒說什麼,就見秦炎一路凜冽的走至書桌前,兩雙寒眸互相對峙,書房內的氣氛頓時降至冰點。
秦炎默不作聲的望著長生的臉龐,“長生,他有沒有為難你?”他剛回去就聽聞下人說秦蕭將長生叫去,二話不說的就往這裏急奔。
長生瞄了一眼麵容冷冽的秦蕭,唇角彎起,“我能有什麼事啊,隻不過是伯父害怕我無聊找我聊天而已!”隻不過聊的話題是讓她離開的問題而已。
秦蕭譴責的望著自己唯一的兒子,一出口便是指責,“身為北洲的太子,竟是如此的不知規矩嗎?擅闖禦書房乃是機密重地,豈容你來去自如!”
一串犀利的指責得來的隻有秦炎愈發冰冷的視線,寂靜氣氛逐漸演變成了無聲的戰火,這回長生可是有點傻眼,她沒想到父子兩個見麵會是這樣冰冷的場麵。
“那個……”
“既是機密重地,兒臣便不再多留。”轉身抓著長生的手腕便要向外走去。
兩人剛走至門口,秦蕭立刻拍桌而起,秦炎停住腳步,接著一陣低沉憤怒的嗓音就鑽進兩人耳中。
“秦炎!我是你父皇,為了一個女子你就這麼對我嗎!”十幾年前為了這個丫頭秦炎性格大變,而十幾年後他依然要為了這個丫頭頂撞自己嗎?
秦炎一語不發的凝視著前方,抓著長生的手掌越發的收緊,身上的凜冽之氣竟也變得刺骨起來。轉身,寒眸緊盯著秦蕭不妨,冰冷的口吻讓人不寒而栗。
“父皇?秦蕭,這兩個字早就已經不屬於你了!”邪魅的臉龐浮現一抹冷笑,“一個連自己妻子葬禮都不主持的男人妄為一國之主!”
長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讓秦炎一路拖著走出了禦書房,等她回神之後兩人已經快到秦炎的宮殿了。
長生望著秦炎寬大的背影,這個時候才發現在那妖孽一般的麵容之下竟是那麼脆弱的一顆心。在禦書房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長生若還不知道父子之間存在隔閡她就真是傻瓜了。
一進宮殿秦炎高大的身軀直接就壓了下來,淡淡的酒味鑽進長生的鼻孔,長生的沒有直覺性的一皺,忽然肩頭出現一陣濕熱感,僵直的身子一動不動。
“長生,你不會像母後一樣突然離開我吧……”
長生壞抱著脆弱的大男孩,微微歎息,一彎淺笑掛在嘴邊,柔軟的手掌撫摸著他的後背,溫暖著他的幹涸已久的心田,“不會。”她會提前告訴他的。
秦炎緩緩抬頭,幽深眸子透著從所謂有的脆弱,長生心疼的撫摸著秦炎憔悴的麵容,想起那個秦蕭強硬派作風,眉頭緊蹙。
秦炎抱著長生走到床上,雙手緊緊圈住懷中人,望向前方的眸子透著無限的回憶,“長生,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以前在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度裏,這個國家的君主隻有一個漂亮的公主,公主很漂亮而且很善解人意,有一天她出外遊玩認識了一個男子,兩個人相戀了,男子隨公主回了皇宮,由於公主太深愛這個男子了,所以將一國之君的位置拱手相讓,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公主發現,男子愛的不是自己,隻是她所代表的皇位,於是她想帶著自己的兒子離開皇宮,可是男子發現了公主的意圖,將她禁錮在宮中,從此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