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那人終於說話了,“如果你不想給這個學院的人發現你一直在服用的是什麼藥物的話。”
張勇立刻便安靜了,確實,如果讓人知道他張勇一直以來的大部分靈力都是靠藥物在關鍵時刻增強的話,恐怕以後在這個星雲學院內真的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那個男人肩上扛著一個人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似的,腳步飛快卻又完全不顯得沉重,至少在他肩上的張勇就沒有感覺到一丁點兒的顛簸難受。很快兩人出了醫舍的院子,男人卻依然不曾放慢腳步,一直到出了學院,張勇心裏好不容易鬆懈下來的心情立刻又緊張起來,因為男人抗著他走的方向居然也不是鎮上,而是往星願學院後麵的那座因為荒涼所以從來人跡罕至的山上走去。
掙紮著咳了兩下,張勇終於發現自己能出聲了,忙問道:“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是雲小姐讓你來的嗎?”
那人此時倒也不吝嗇語言,冷硬的語調回答張勇道:“確實是小姐讓我來的。”
“太好了。”張勇一陣欣喜,忙又問道,“雲小姐是讓你來幫我的嗎?丹藥呢?快拿給我。”
“當然不是。”那人到了一處背山隱蔽的地方,忽然把他扔到地上,一聲冷笑,然後說道,“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小姐隻是讓我隨便找個地方處理了而已。”
“你說什麼?”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答案,張勇此時終於明白了對方把自己帶著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的目的,原來隻是為了找一個毀屍滅跡的地點而已,心髒立刻被恐懼攥住,他急得大叫,“你敢?雲菲煙憑什麼這麼做,老子……”
“啪”,張勇忽然說不下去了,明明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動作,可是臉上卻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先是火辣辣的一陣疼痛,很快就麻木起來,可見這一巴掌打得多重。
“小姐的名號豈是你這等螻蟻之輩能直呼的。”那人的聲音依然和之前一樣的冷硬,甚至不帶感情到聽不出一絲的憤怒,“若不是看你之前用了那麼多小姐親手煉製的丹藥,小姐才懶得管你這等人的生死,又何必派我親自來了解了你?”
竟然是在手完全不動的情況下聚集起靈氣扇了自己一巴掌嗎?迷迷糊糊的聽著對方的話,張勇心裏的憤怒被更深的恐懼所替代,在這樣強大的力量麵前,無論自己的靈脈是否完好,都是沒有可能反抗的吧?
幾乎立刻便認清了眼前的情勢,張勇立即拖著一身的傷痛匍匐在那人麵前:“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請你告訴雲小姐,隻要她能治好我,能再給我以前那樣的力量,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替她辦事的,求求你了。”
心裏卻在一遍遍的叫道:洛長生,雲菲煙,今日我所受的苦還有侮辱,有遭一日老子一定會百倍千倍的還回去,讓你們生不如死。
那人見他竟然到了如此地步還不忘記談條件,貪婪至此的人倒也真是少見了,眼裏一抹厲色閃過,這樣的人果真是死不足惜。
右手忽然抬起,手心裏緩緩的聚起一團青黑的靈氣,本是低著頭的張勇不見對方回應,下意識的抬頭一看見,立即更加的驚慌不已,額頭“咚咚”的叩在地上,忙不迭的說道:“我說錯了,隻要你能手下留情,不管雲小姐有沒有給我丹藥,我都會聽命與她的,我會做好一條狗一頭牛,隻要你能放了我……”
額頭叩在山上的尖利的石頭上,很快便有鮮紅的血液流淌下來,然後那人卻像沒有看見似的的,手上動作不停,一邊冷笑道:“做小姐的狗,憑你也配?”
那一團青黑的靈氣帶著極大的力量往自己的身體上襲來,越靠近張勇便越能感覺到那上麵所附著的自己之前完全不曾見識過的力量,身體一點點的顫抖起來,他終於連祈求的話都說不出來,瞳孔越來越大,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一點點的接近自己。
“它會讓你真正的明白何謂死亡之意。”那人冷冷一笑,又道,“但是你放心,你死後絕對不會很難看,因為根本留不下一絲的痕跡,包括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