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
都已經紅腫了半邊臉的兩人含糊著異口同聲大罵出口,罵完兩人繼續窮較勁。
梨兮瞪了域靈一眼:“你還不過來幫我拉開她。”
域靈被他一眼瞪得不輕,輕咳一聲,其實他想說梨兮你這模樣挺好的,比你平時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好太多,總算有點生氣,可梨兮那眼裏濃濃的警告和威脅讓他還是不得不放棄了這個私心。
域靈連忙上前笑道:“哈哈哈哈,我馬上來馬上。”
“你—敢—?”梨爻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讓本來正想動作的域靈立馬僵在了原地,他絕不承認自己是被梨爻凶狠的眼神和陰冷的語氣嚇到了,他可純粹是被那突然飄出來的十幾朵藍紫色的火焰給嚇到了而已。
“咳咳,那什麼你們兄妹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我就不插手啦。”
說完他很聰明地立刻閃到了一遍,那姑奶奶的狐火滋味可不是鬧著玩的喂,要真是把她惹毛了,到時候就真的是兩敗俱傷了,劃不著!
梨兮還算是平靜地瞅了他一眼,嘴裏吐出兩個字。
域靈雖然聽不到,但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嘴型,“廢、物”,域靈小朋友一張臉立刻拉的像根老黃瓜一樣。
梨爻倒是對他的識相很高興,她呼了口氣,眉開眼笑地看著梨兮,挑眉:“怎麼樣,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喊停,哼,別說你姐姐欺負你。”
梨兮不說話,梨爻牟足了勁又掐了他一下,他才不情緣地開口:“……知道了。”
“我操,你那是什麼態度?”
“煩死了,放不放?”
“……好,先放開,我再跟你算賬”梨爻妥協,嘴裏碎碎念。
“恩。”
“那我喊了。”
“……一”
“二……”
“三!放手!”
兩人還好也都還沒耍賴,在梨爻三喊完了後彼此唰地放開了手指,梨爻立刻瞬移到了五米開外,雙手揉著她快要掉下來的半邊臉,火辣辣地疼,疼地她眼淚在眶裏打轉,隻能發狠瞪著不遠處也在埋頭揉著自己的半邊臉的人,許是梨爻的目光太過熱烈,梨兮眯起眼,不輕不重地往過瞅了一眼,隨即兩人都哼了一聲扭頭轉向一邊,誰也不待見誰。
土地老兒看到自己的梨兮大人半邊臉都浮腫的老高的樣子,連忙翻出了自己私藏了多年的療傷藥給梨兮遞了上去,萬分恭敬。
“梨兮大人,小神這裏有些草藥對消腫很有效果,你將就著先服用些吧。”
梨爻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捂住臉,另一巴掌使勁拍在石桌上罵道:“土地老兒,你什麼意思?”
土地懵了頭,什麼什麼意思,搞半天看著梨爻死盯著他手裏的藥膏,終於懂了,立馬笑著安撫道:“梨爻大人稍安勿躁,我立馬將藥膏給你送過來。”
“現在!馬上!”
土地老兒不高興了,這個梨爻大人怎麼還是這麼不分輕重呢,真是的,難道她沒看見梨兮大人臉上的印子都變紫了,頓時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梨爻大人,不是我說,你沒看到梨兮大人的臉都已經青紫了嗎,他的嚴重多了,你說你下手怎麼這麼狠啊?”
“……我?!”
梨爻一口氣沒噎上來,差點被堵的內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梨兮笑眯眯地接過那罐藥膏,然後慢條斯理像個娘們兒一樣用指尖挖了一坨藥膏,一層一層地塗在臉上。
梨兮,你給我等著,來日方長,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的夢中情人可都還在我的手上拽著,惹我,簡直就會老壽星上吊——找死!
這兩破孩子鬧騰了一陣終於停歇了,接下來土地老兒聲情並茂地講述他當年還正年少無知時的事情,講的那叫一個痛哭流涕,要不是梨兮攔了又攔,這土地老今天膝蓋非脫層皮不可。
“你的意思是,當年在衡水的時候,是這家夥度化了你,引你入道,更是幫裏躲過了天劫,所以你今天能成神,全是因為梨兮的功勞?”
梨爻拍手,聽了一個小時嘮叨,終於挑揀出了其中有用的成分總結道。
土地老兒點頭如蒜,梨爻靜默兩秒哈哈大笑,拍著土地的肩膀道:“土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家夥會有這麼好心?他要真有這麼好心,我跟他姓!”
“……你本來就跟我姓。”
“……要你管!”
梨爻吼完轉回頭上前勾住了還在抹淚的土地老兒:“呐呐,聽我說啊土地,這不成器的小子是我親弟弟,他從小什麼模樣,沒有誰能比我更清楚了,這倒黴孩子外冷內冷,整個一個白眼狼,你要說他搶了你廟府,砸了塑像我還相信,你說他竟然助你引道渡劫,那我是怎麼也相信不了的,你可看清楚了,這人是你的恩人嗎?可別感激錯人了,你真正的恩人可不會原諒你哦。”
土地有些驚奇地看著她:“梨兮大人是你弟弟?”
“嗯嗯,親的哦。”
“我說呢,怪不得,第一次見到梨爻大人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像一個故人,可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來,你這麼說我也想得通了,兩位大人長的還真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