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名的聲音,林萬喜忍不住又後退了兩步,膽怯的看著他,心虛得很,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是不爭的事實,林萬喜和高名對視了一眼,怕事的林萬喜用手擋住了臉。
昨天被打,今天還鼻青臉腫,可見高名昨天下手有多狠。
“林書記,你的臉是怎麼了?”高名提醒著林萬喜,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直到他感覺到無地自容為止。要不是林芳芳叫高名不要說,高名才不會為這種人保密。
“高名兄弟見笑了,昨天不小心摔的,不過沒事,放心,放心!”林萬喜尷尬笑著,見高名沒有捅破自己的那些醜事,肯定又是林芳芳怕醜事外揚,給高名下了封口令,這樣一想,林萬喜又坦然了。
“是嗎?”高名上前一步逼問著。
“是的,是的!”
一旁的人早就看出了一些眉頭,昨天兩人還吵得不可開交,今天怎麼還以兄弟相稱?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林佳佳看出了,林大禮也看出了。
但林大禮並沒有為此事多想,因為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張寫有‘我混蛋,我該死’的紙條上,一雙老手根本沒有停過,不停的顫抖著,好像撞見鬼一般,傻傻的望著林萬喜,期待著他的答複,答複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鼻青臉腫的林萬喜也好不到那裏去,視線一直未曾離開過林大牛的屍體,眼神異常空洞、散漫,仔細看,他的鼻梁上已經滲出了汗珠,似乎比撞見鬼還讓他恐懼。
這一切,高名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雖然還不完全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你叫我以後可怎麼活啊!”林大牛的娘和妻子,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哭得好不痛心。
圍觀的村民,個個唏噓不已,一個好好的年輕人,怎麼就選擇上吊輕生。
“這太邪乎了!該不會是林山……”小聲談論著兩位村民,同時望向了埋有林山的小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信鬼的高名,不為之所動,好奇心極重的他,又來到了林大牛的屍體前,看了兩眼,轉身去了歪脖子樹前,望著還掛在樹上,林大牛上吊用的繩子,高名忍不住跳了起來,但也隻能讓頭頂稍稍碰到它。
圍觀的村民傻傻的看著高名,都麵露疑惑之色,這其中包括林大禮和林萬喜,林佳佳感覺很奇怪,走了過去。
跳了兩下,高名沒跳了。
但卻目不轉睛的盯著歪脖子樹,歪脖子樹四周,除了荒草,還是荒草,沒有石頭,更沒有凳子。而且還沒有其他的樹木,唯有這顆歪脖子樹長得茂盛。
高名蹲下了,抓了一把歪脖子樹下的泥土,把玩著,細看了一會,眉頭皺得更深了,“砂石土?”
“高名!”林佳佳靠了過來,膽怯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看到林佳佳,高名好像想起了什麼,站了起來,踮起腳尖,眺望著人群,一眼掃去,看見了站在人群外圍的那個人,那個高名懷疑是凶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