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野兔居然開始動了,景瑤大覺意外,正想詢問那堆草是什麼東西,趙卓卻朝著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輕手輕腳的坐在了椅子上。
野兔小心翼翼的探出來,然後一蹦一跳的來到苜蓿草旁,張嘴便開始啃了起來,吃得十分的歡快。
景瑤這才希奇道:“那堆草是什麼東西?”
趙卓笑答道:“那是苜蓿草,無論是家兔野兔可都抵擋不過這東西的誘惑,對它們來說,見到苜蓿草就象餓慌了的人見到一大盤肉一樣,眼睛都是紅的。”
野兔先還邊吃邊警惕的看著二人,不過見到二人沒動靜,這苜蓿草的味道又太好,便埋著頭一個勁兒的吃,但是兩隻耳朵還是豎得高高的,監視著周圍的聲音。
景瑤看著野兔吃得歡快,俏臉上那寒霜不知不覺的少了些,輕聲說道:“連我都有些嫉妒你那過目不忘的眼力了,這天下恐怕沒有你不懂的東西了。”
趙卓卻嗬嗬笑道:“我知道它喜歡吃這草倒不是因為記憶力,而是家裏養過。”
“你家裏養過兔子?”景瑤大為希奇的道。
趙卓見她難得露出幾分小女兒的姿態來,笑道:“不止是兔子,什麼貓貓狗狗的,我從小就很喜歡,有時候在路上看到流浪狗,便抱回家去,好在我爸媽也從來責備我。”
景瑤聽得入神,下意識的道了句:“你真幸福。”
趙卓卻反問道:“你小時候一定也喜歡小動物吧,就沒有養過嗎?”
景瑤仰頭看著天空,好一會兒才淡淡說道:“我沒有給你說起我家裏的事情吧?”
“沒有。”趙卓搖了搖頭,自從景瑤答應跟自己補習過,二人見麵的機會也是很多,不過見麵後說話的內容百分之百都和玉器鑒定有關,從來不會涉及到家庭方麵,而從葛富貴的閑談中,趙卓也知道景瑤對自己的家庭諱忌莫深,從來不談及這些。
其實就連景瑤自己也有些奇怪,怎麼突然提起這個話題來,不過卻又止不住話的道:“我的家庭是一個大家族,就象封建社會一樣,有著很多的祖訓家規,凡是家族的人都必須遵守。所以,每個人從一出生,便注定了日後的道路。象什麼養小動物之類的,會被認為是玩物喪誌,所以很少人有權力在家裏飼養這些東西。”
“這樣子啊……”趙卓輕輕感歎,雖然不知道景瑤的家族究竟有多大,但是光是聽就是頭疼,這家規居然嚴格到連飼養寵物都被限製,他甚至有些稍稍理解,為什麼景瑤總會如此冷漠,估摸著這家教也有很大的關係。
他感歎完後,卻又奇道:“景瑤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如果說家規嚴格的話,每個人道路都固定的話,以景瑤你的才學,應該不至於跑到小小的淮海市來工作吧?”
景瑤沒料到自己隨口一說,居然就被趙卓想到了這一點,她便看著他說道:“如果我說,我是從家裏逃出來的,你相信嗎?”
趙卓微微一愣,但是卻立刻點頭道:“相信”
“為什麼?你不覺得這有點天方夜潭嗎?這個時代還有人從自己家裏逃出來。”景瑤蹙起眉問道。
趙卓卻是嗬嗬一笑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啊,真正的朋友之間是沒有謊言的。”
“朋友?”景瑤怔了怔,俏臉上突然多了一分笑意,宛如冰山上盛開的雪蓮一般,縱然孤寂落寞,但卻一笑傾城。
趙卓看得一時呆了,從沒想到景瑤笑起來居然這麼好看,那一笑的風情怕是連這大自然的美景也要自慚形愧了。
須臾之後,景瑤才收斂起笑容,認真的看著趙卓道:“那麼,你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
“那我豈不是很榮幸?”趙卓嗬嗬笑著,心裏卻有些生疼,幾乎想將她擁在懷中,好好的讓她感受些溫暖。這看似冰山般的女子,看似乎何等的高不可攀,但是這麼多年來居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這是何等的悲哀?
這時一陣大風吹來,野兔一下子受到驚嚇一般,扭身撒腿兒就跑,刹時竄入叢中不見,而那些殘餘的苜蓿草也被踢得漫天飛舞。
景瑤見它受驚的樣子著實有趣,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笑聲象銀鈴般的響起,傳到老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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