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裴漢庭感到意外的是,崔永正偏偏就信了。
“你居然連我的女人都敢動?你******給我跪下!”
崔永正也是氣瘋了,全然忘記,站在他麵前的男人,並不是那些他可以頤指氣使的手下,而是一個敢給他戴綠帽,挖他牆角,鬆他土,上他女人的男人。
“你誰呀你?沒事跑我們家裏,胡說八道個什麼?小柔都快要跟我結婚了,怎麼就成了你的女人?今天真他媽晦氣,到底誰褲腰帶沒係牢,把你給漏出來了?”
曾敏柔的奸夫,也不是個善茬,慢條斯理的穿著睡袍不說,還反咬崔永正一口。
崔永正眼角瘋狂的在抽搐,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何曾有人,敢在他麵前,這麼說話?而且,涉及的問題,還是最不容易人踐踏的女人問題!
在動物界,無論是任何一類動物種群,交配權的爭奪,永遠是最慘烈的。勝者據有全部,敗者一無所有。
而人類,歸根結底,也不過是進化稍顯完整,多了些禮義廉恥約束的高級動物罷了。
“小柔,你退開……”
崔永正微微側頭,低聲吩咐了曾敏柔一句,望向奸夫的眼神,淒冷而瘋狂。
被裴漢庭像狗一樣攆,崔永正曾經高傲的心,跌在地上,不知道摔的有多慘。
在這種時候,他正需要一個溫暖的地方,****傷口,恢複爭鬥的勇氣。
哪裏想到,這個他滿心期待的地方,迎接他的,竟是這往傷口上撒鹽的一幕。
崔永正冷冷的望著那個奸夫,那個有著油滑麵孔,怎麼看怎麼令他惡心的男人。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此仇不共戴天。
雖然曾敏柔並不是崔永正的妻子,卻也是他最疼愛的女人。而此刻,卻被眼前這個男人,給玷汙了……
“去死吧!”
崔永正一拳砸過去,包含怒氣,拳出如風,他已經打算好,把這該死的家夥徹底擊倒,然後……給這混蛋一個令他終生難忘的教訓!
令崔永正,甚至於令裴漢庭意外的是,崔永正這一拳,竟然沒能擊倒那個奸夫,相反,還被他給輕輕鬆鬆的擋了下來。
奸夫擋下崔永正的拳頭,皮笑肉不笑的掃了崔永正一眼,摸了摸頭發,很討打的鞠了一躬,道:“不好意思,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鄙人山口一夫,空手道黑帶四段!”
裴漢庭有些好笑的望著下麵的兩人,心道:“這女人,還真是能折騰。搞了一棒子不算,還弄了一鬼子。空手道對跆拳道,還真是有戲看!”
若是換成八極門又或者詠春拳這些正宗的國術高手,怕是看到這兩人對打,根本都不屑一顧。
裴漢庭卻不同,底子隻有一套學自初中的第三路初級長拳,更多時候,他都是靠著戰意與技能強自壓人。
在沒學到正宗國術的情況下,看看空手道與跆拳道的實戰,對他自身,還是很有借鑒意義的。
崔永正哈的一聲爆喝,右腳蹬地髖關節向左旋轉,雙手握拳置於體側;同時,右腿以髖關節為軸屈膝上提。當大腿抬至水平或稍高時,關節向前送,向前頂,小腿以膝關節為軸快速向前上方踢出,力達腿尖,整條腿踹直。
一記前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猛踹山口一夫膝蓋骨正下方。
麵對崔永正這一踢,山口一夫不閃不避,竟是也大喝了一聲,以騎馬步站立,右手斜伸,左手護中段,右腳猛然橫掃,一記右橫踢,迎著崔永正這一下,踢了過去。
“呯!”
激烈的兩腿撞擊,發出聲響,竟是有幾分震耳欲聾之感。
實際上,當然不可能發出太過巨大的聲音。隻是兩人的動作猛烈,加上氣勢十足,這才給人造成這樣的錯覺。
曾敏柔幾乎都不敢睜眼看,兩手捂著眼睛,尖叫著後退,直到撞到房門,打在牆壁上,發出啪的脆響,才讓她稍稍回過神來。
從她這個角度,若是裴漢庭再伸頭觀看的話,正好可以被她看到一些端倪。
裴漢庭暗自罵了一聲該死,不得以,隻好伏下頭來。
這山口一夫,也是曾敏柔最近才釣上的外國凱子。原本按照她的想法,能夠一直跟著崔永正,倒也不錯。雖然他在肉體上,無法徹底滿足她,而且還有變態的****傾向。但至少在物質上,卻是照顧的她無微不至。
也正是因為如此,暫時沒能找到更好的對象,曾敏柔才一直忍著、拖著、繼續跟著崔永正。
可最近,崔永正來找曾敏柔的次數卻越來越少了,以曾敏柔的精明,自然會生出一番疑心。
通過一些手段調查之後,曾敏柔發現,原本吊著的鑽石王老五,已經貶值了。雖然還沒跌破發行價,卻也不像以前那麼令人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