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楊總的電話,同樣是早上八點打來的,看來他不尊重人的習慣還是沒有改掉;我終於明白他這樣的做法可能在他自己眼裏根本就覺得很平常。
他想讓我回去,他的勸說讓我突然想起他和他兒子打電話時低聲下氣的模樣;他一再強調我才是這個校區的主心骨。往後的幾天他不放棄的繼續給我打電話,還專門約前任校長黃林喝奶茶、吃飯,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們再叫回來談一次。
一周過去了,很多人都已經聯係不上了,我自然而然的也把楊總的電話設置成了黑名單。這期間那兩傳銷婆娘也給我打了電話,還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說自己要走了,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給楊總一個麵子,她在電話裏居然和我道歉了。
或許我有些執著吧,最後我沒有回去,我聽說有那麼一兩個人回去了,最後又走了,說楊總答應她們的事一件都沒落實,還拖欠工資。
我還聽說兩個傳銷婆娘走了一個,戴紅圍巾的那個婆娘最後還跟楊總搞到了一起;這事兒還是從牙醫郭sir那裏得來的,他成為了我們團隊中最後離開那個人。新店開業的那天,老郭身為台灣人,雖然他有駕照,但在大陸交警不認啊。
楊總要求郭sir開車送他去辦事,結果才出門幾百米,郭sir開的車壓線被交警逮了個正著。為這事楊總的車也被扣了,他也因為無證駕駛被拘留了十五天。這十五天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改變。
出獄之後的郭sir找到了楊總理論,要求他賠償精神損失費和補齊剩下的工資;可楊總和傳銷婆娘開始跟他打起了太極拳;一向溫文爾雅的郭sir差點在派出所和兩位大打出手,差點又被送進去。
有時候我回頭想想,人這一生就是來渡劫的,你遇到的這些人可能是上輩子你欠了他什麼,又或許是他欠你的,總之到了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時候了。
我失去了一份為之驕傲的工作,並不是因為這個敗家子老板,而是這個團隊給了我力量,還有我的學生給了我自信,讓我覺得我是這方圓幾公裏最好的老師。
僅此而已,這是我滿足的地方;這次也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是一別就是一年,十年,或者一輩子。
不過,記憶是美好的,故事是完整的,回想起來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