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種種表現來看,我相信是真的!”
柳駿很凝重的點了點頭,弘治本朝的黃釉青花,價值可比那件白釉綠彩還要高,這種龍紋的盤子最受收藏者熱捧。若是能上拍賣會的話,這樣的瓷器都是極有可能突破千萬的重器,兩萬塊錢買了一對盤子,哪怕另外一個假的一文不值,這也是個超級大漏啊。
“那咱們比撿漏的事!”
李燦呆呆的又說了一句,有這個大漏在,李燦想要在撿漏上贏過李陽,那還不如讓他去攀登珠穆朗瑪峰,至少那對他來說還有點希望。
“還比什麼,老大肯定贏了!”
柳駿苦笑著說了一句,說完他呆了一下,不知不覺中,他對李陽的稱呼變的和李燦一樣了,等他自己發現的時候,這話已經說出來了。
不過李陽,李燦好像都沒有任何的在意,李燦正興奮的觀賞著那件黃釉青花龍紋盤,李陽的眼睛則落在了另外的那個盤子上,柳駿意外的發現,李陽的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點擔憂。
店老板又抬了台頭,這次並沒有說什麼,李陽他們所說的話店老板都聽到了,很可惜他直接選擇了不相信。
不過還好他沒相信,若是相信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懊悔的吐血,像那飯店的張老板一樣,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很快到了午飯的時間,李陽抬頭看了看天,突然決定去張老板的那個飯店去吃飯。
自從得到那十二個黑釉瓶子之後,李陽他們這幾天都沒有去張老板那裏吃過飯,如今李陽有了高仿的線索,他在景德鎮的時間恐怕也不長了,離開之前,李陽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張老板的飯店生意依然很火爆,很可惜門後的那對大缸沒了,至今還空著。
張老板在床上躺了足足有三天,最後終於自己想開了,在懊悔也沒用,東西已經落入人家的手裏,隻能怪自己沒有這個財運。
會唱歌的瓷器火了之後,他這裏的生意又好上了不少,有很多人都知道那些瓶子是從之前他這裏的大缸裏取出來的,又都到這裏來吃飯捧場,順便聊聊那會唱歌瓷器的事。
李陽他們到的時候還沒到十二點,這個時間吃飯的並不太多,剛一進去,李陽就看見那張老板正站在櫃台的旁邊,正拿著一個本子在那看著。
“張老板!”
聽到有人叫自己,張老板一抬頭整個人就呆在了那裏,他沒想到李陽又來了。想到上次在這裏,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用一塊玻璃種翡翠換走了他那價值連城的唱歌瓷器,張老板的嘴角就忍不住有些抽動。
“李先生,您好!”
過了好一會,張老板才輕輕的歎了口氣,眼角不自然的又落在了搬走大缸空著的地方。
其實這幾天他也想明白了,大缸放在他這裏隻會繼續讓裏麵的寶貝蒙塵,不過一想到那些寶貝是從自己手上走出去的他心裏又會有一陣的難受,這也是一種人之常情。
“張老板,您在這太好了,其實我這次來這裏,是想找您打聽件事!”
李陽微笑著說了一句,張老板的心情李陽其實也能理解,若不是快要離開景德鎮了,他也不會來問張老板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對李陽來說一樣很重要。
“什麼事,李先生您說?”
“我想知道,您這對大缸是從水的手裏收上來的?”
李陽輕聲的問道,提起那對大缸,張老板的嘴唇又動了動,抬頭看了看李陽。
李陽來這裏,其實就是想問出張老板從誰的手上買來的這對大缸,那些瓷瓶子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對大缸裏麵。
而且這對大缸還是現代的產物,估計連二十年的時間都沒有,也就是說那些瓶子極有可能是二十年內才被人藏進大缸裏的。
知道張老板從誰的手上收來的這對大缸,李陽就能慢慢查出這些瓶子的出處。那些瓶子能保存的如此完整,一定有著非同一般的傳承,找到傳承和出處,才能真正的給這些瓶子正名。
“五年前,我在老趙的一個朋友那裏收來的……”
過了一會,張老板才重重的歎了口氣,慢慢的說起那對大缸的來曆,大缸是他朋友的朋友搬家時候賣給他的,他隻知道原來大缸的主人姓賀,已經搬離了景德鎮,具體去哪了就不知道了。
不過張老板把他那個叫老趙的朋友電話給了李陽,能不能找到這姓賀的一家人,隻能看李陽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