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來呀,就這樣吊死吧!(1 / 2)

不愧是老獵手,過山風隻摸了幾個來回,就確定了五尺狐狸逃遁的方向。

“可以啊,趙頭!你傷了它?”和過山風從前方探路回來,雷大寶舉著一隻沾了血的手問。

趙五花搖頭,說實話和五尺狐狸交手的時候,隻顧得膽戰心驚了。那畜生動作極快,肉眼跟不上來,他當時舉著刀有一陣是亂砍來著,到底砍到沒砍到說不太清。不過印象中是有那麼一下,也許是他那王八刀法耍得自己都不知道套路,胡亂中劃了它一刀也說不準。

過山風卻道:“狐狸不是熊和野豬,那兩個貨越受傷就越凶。可狐狸不太一樣,受傷逃遁是它的本能。眼下也沒有別的線索,要麼跟著蹤跡和血跡追,要麼小心為上,等天亮再說!”

“有把握嗎?”

“野獸逃跑時壓倒了灌草,碰折了樹枝。它有慣用的獸道,就算沒有血跡,錯也應該錯不了。更何況,血跡和痕跡同時存在,我敢肯定。”

“那就得了!”趙五花提著刀,看身後山林邊緣無數支火把亮堂了起來,於是道:“今晚隻要不進禁區,追到哪算哪!我們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它,它可不會輕易地放過我們!”

一直沒說話的何二則皺著眉頭,想勸幾句,可趙五花的脾氣起來了,哪那麼容易地下去。這晚上把他嚇得不輕,不找到這家夥,他是鐵定睡不著覺的。

既然雷大寶和過山風都說這狐狸受了傷,那就證明它並不是刀槍不入。就算是化了妖,它也還隻是個畜生。過山風擔心這一回驚著了人,也驚著了那狐狸。憑他對野獸的了解,受了傷的狐狸很有可能會躲藏起來。如果今晚不找著它,等明天它傷口不流血了,再在茫茫的大山林裏去找它,又談何容易。

幾人簡單地商議了一陣後,決定還是跟著趙五花的感覺走,反正左右都不安生,那大家今晚就都別睡了,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算完。

五人收拾好了行裝,過山風點著了幾支火把,每人拿了一支,然後順著樹林不太密集的小道往深處搜去。

起初還有蟲鳥野獸的鳴蹄,等走了幾裏路後,不知是夜深了的緣故,還是火把“刺啦啦”越燒越旺掩蓋了山林裏原本應該充斥的生氣,趙五花踩著腳底下的枯樹葉和野草,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但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就感覺在他們不遠的前方,似乎總是有個人在朝他招手,可趁著火光定睛望去,卻是什麼也看不見。

雷大寶也打了個寒戰,他回頭望了望來路,說:“趙頭,是不是我們後麵跟了個什麼東西?”

“別自己嚇自己!”趙五花低喝一聲,大概率半夜三更走這山路,腦子裏就總會胡思亂想,勾勒出一副根本就不存在的畫麵。比如後麵有鬼,前麵有人什麼的……

周小六舉著火把四處照,嘴裏低喃道:“別說走在這山裏,就算在大街上,黑燈瞎火的一個人走,也得嚇出毛病來。”

趙五花心說是這麼個道理,可嘴上卻很硬,冷笑一聲,說:“山裏也無非就多了幾棵樹,就算有什麼野獸,我們幾人手裏提著的,也不是燒火棍。”

雷大寶“嗯”了一聲,道:“野獸老子還真不怕,就怕忽然就出現個案台……”

“別說了,怪瘮人的!”雷大寶說這話時壓著嗓子,聲音很低。把周小六聽得渾身發冷,他罵罵咧咧地連忙趕了兩步,追上了前麵的趙五花。趙五花知道他害怕,說實話不提案台還好,雷大寶一提那案台,趙五花就想到了三炷香和假的雷大寶,一想起這些糟心的玩意兒就感覺周遭一陣一陣陰冷的風裹了過來,舉著火把的手也不自禁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