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喝多了,這是事實,唐冶也微微有點微醺,但卻不至於邁不動路。唐冶走過去,看到已經搖搖欲墜的安琪兒還在掙紮著,而旁邊的公子哥正準備進行羊入虎口的動作,卻被一隻手揪起來推到了一邊。
“媽了個巴子的,是那個不開眼的玩意兒?”
唐冶似笑非笑,卻沒再動手,而是拍了拍安琪兒的肩膀,在她耳邊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陳榮榮見他上車,也沒說什麼,上了自己的車。因為她已經叫了代駕,回去讓警衛室的人開車送她進去就行。上了車,唐冶就報了一個地名,司機愣了一下,但見唐冶沒說什麼,便開著車往那邊而去。
到了地方,唐冶就把她抱下車,讓司機等一會兒,爬上四樓,敲了敲屋門,就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走出來。看到整個人都醉醺醺的安琪兒,就趕緊讓開一條道,唐冶就把她抱進房間,然後脫了她的鞋,把被子抽出來給她蓋上。出去的時候,發現那個中年男子還站在門口,多少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
唐冶雖然喝了酒,但是反應還不慢,就說道:“叔叔,別擔心。我是被她拉去湊省裏那些衙內的宴席的,自然要把她平平安安送回來。”唐冶打了個酒嗝,然後有些抱歉地說道,“每個孩子都有想往上接觸其他人物的舉動也是一件好事,對了,我叫唐冶。今天喝了酒可能說話有些顛三倒四,還請叔叔見諒。”
唐冶就留了一張名片給他,其實這也是孟琦幫他準備的,上麵隻寫了名字和聯係方式,其他一概沒有。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現在還是新人,既當不了家、也做不了主,所以相對而言倒不如讓別人為他做標記。
中年男人就把身子往旁邊側了側,算是給他讓開了一條路,唐冶苦笑,看來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應該是這個舉動給對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自己畢竟給了他一個說法,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處理了一件麻煩事。
等聽到防盜門被合上,一個女人才從房間裏出來,嗬嗬笑道:“這個小家夥可真有意思,在你麵前也臨危不懼。雖然有一點自恃過高,但不是壞人。”
“自恃過高雖然是件壞事,但是這個孩子做事也算得上是循規蹈矩。琪兒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他,到不妨觀察觀察,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對了,忘記給你說了。今天琪兒帶著他去我弟弟的養老院了,還捐了一萬塊錢。琪兒說,他是龍城市副市長的公子,而且還說他是陳建榮的顧問,這到底……”
中年男人的目光突然變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倘若真的是這樣,那接下來恐怕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回到家,唐冶沒驚動大夥兒,而是走進書房打開電腦,帶著耳麥邊聽歌邊起草自己準備施行的養老項目規劃。
突然,一隻大手搭在他肩頭,著實把他嚇了一跳,扭過頭發現是老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身後,不由得捂胸感歎:“爸,你怎麼神出鬼沒的,這麼做不怕嚇死人嗎?”
“看見你在工作,就過來看看。這個養老的問題,我建議你可以先做報告說一說,到時候肯定會上會重點提。畢竟這是個曆史遺留問題,但是,我覺得具體解決不妨再等一等,政策在這一兩年之內肯定會變化。”
唐冶點了點頭,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如果隻是我一個人做這件事難度太大,不如陳述我的想法讓陳書記心裏有點想法。到時候如果他在更高的位置上有所行動,也可以有個相關的參量。”
唐治國聽了,微微點點頭,唐冶的話其實也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自己做不成,那就讓支撐自己主張的人去做,這個小家夥,倒是總能讓自己刮目相看。
唐冶伸了伸懶腰,就和唐治國笑道:“行吧,睡覺吧,我看看能不能拉點對口讚助,把眼前能看見的問題解決一點。現在著急也沒用,還是要靠製度的不斷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