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人們都說稼軒是豪放詞人,可這首詞中,他也有鐵漢柔情的一麵啊。
鄧小米啊鄧小米,我對你的心意,你知道嗎?
······
翌日,陳無用被倆小老弟吵醒,說是今天要去郊外打獵。
收拾完行裝後,陳無用騎著馬,尚文尚武跟鄧小米一起坐著馬車朝郊外出發了。
正值深冬,所以大家都穿的比較厚,錦帽貂裘裹身,陳無用從小都是怕熱不怕冷的體質,除了內襯,就穿著一件青布圓領長衫,也不覺得冷。
郊外不比城中,無村落房屋,幾乎沒什麼人,所以數月前下的雪有些還積在路上。
陳無用從馬上下來,因為再往裏走,就沒有馬車能走的路了,所以他索性跟著鄧小米他們一起步行,將馬拴在路邊。
“耶!我要打一隻老虎!”鄧尚武在那歡快的跑著。
“尚武!回來,別亂跑,這裏真的有野獸,跟著我們!”鄧小米厲聲叫道。
怎奈,鄧尚武並不聽她的話,做了個鬼臉繼續跑開。
“尚武?”
鄧尚武一聽是陳無用的聲音,立馬乖乖地跑了回來,默默地跟在鄧尚文後麵。
鄧小米愈發生氣:“怎麼?你不聽大姐的話卻聽陳無用的話是麼?他是你什麼人?”她有些吃醋。
鄧尚武埋頭回道:“他是我大哥。”
鄧小米立馬被這句話噎住,氣的跺了下腳。
陳無用略顯尷尬,笑嗬嗬地開解道:“嗬嗬嗬,小米你也別生氣······”
“誰讓你叫我名字的?”鄧小米沒好氣地打斷他。
不是你說······沒人的時候······叫你小米嗎······怎麼今天又不讓叫了······女人啊······真是陰晴不定啊。
陳無用發現不對,立馬轉向鄧尚武訓斥道:“從今往後,郡主的話那是必須聽的,懂嗎?再有下次,我就不認你當小弟!快向郡主道歉!”
鄧尚武不情願地“哦”了一聲,轉向鄧小米,毫無誠意地說道:“大姐,我錯了,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再也不亂跑了。”
鄧小米轉而又笑嘻嘻地摸著鄧尚武的腦袋:“姐姐也不是生你的氣啦,隻是覺得這家夥把你給拐跑了,有些吃醋,現在我不生氣啦!”
說著,瞥了陳無用一眼。
陳無用隻能撓頭傻笑。
不知不覺,已走到了林子深處。
“呦,真是巧啊,這不是小米郡主嗎?”
聽到這個聲音,陳無用立馬泛起了一絲惡心,是那種由內到外,發自內心的惡心。
隻見龔相土跟著身後的幾名護衛,正大大咧咧地向他們走來。
“上次一別,我們都已經有數月沒見麵了,沒想到今天在這碰見,實在是有緣啊!”龔相土熱情地看著鄧小米。
鄧小米沒理他,陳無用也看出了鄧小米對龔相土的厭惡,立馬擋在了鄧小米前麵。
“龔公子,今日也真有雅興,來這打到獵物了嗎?”陳無用客氣回道。
對方人多,他不想惹事,現在侯爺不在,雖然龔相土不敢拿尚文尚武他們怎麼樣,但一旦開打,可能會傷及無辜,所以陳無用表麵上對龔相土還是很客氣的,雖然心裏已經吐了幾十回了。
龔相土卻不給他麵子:“你一個昆侖奴,也配跟我說話?我問你了嗎?”
“啊!”
正說著呢,龔相土突然慘叫一聲,不知什麼時候,鄧尚武悄悄跑到了龔相土身邊,對著他的大腿就是一老虎口,咬完趕緊跑到了鄧小米身後,還對著龔相土做了個鬼臉,身手很是矯健,像一隻活潑的兔子。
龔相土身邊的護衛立馬要衝過來抓尚武,被龔相土大聲喝住:“幹嘛呢你們?這是我未來的妻弟,跟我玩呢,退下!”
隨後對著鄧尚武討好地笑道:“是不是啊?尚武。”
誰知鄧尚武一點也不給麵子:“我才不認識你呢,他才是我們大哥,我不想跟你玩!”說話的同時指著陳無用。
陳無用無奈地訓斥道:“尚武啊,大哥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咬不幹淨的東西,你怎麼老是不聽話呢,不怕嘴中生瘡嗎?你忘了上次你咬了我買回來還沒洗的生豬蹄,嘴疼了好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