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無用這麼恭敬有禮地打招呼,龔相土卻毫不客氣:“我早上派的人陳兄直接就拒絕了,真是一點都不給龔某麵子呀!”
陳無用笑道:“我也沒辦法啊,在郡主手下為奴,肯定得幫他選一個像樣的夫婿,我們郡主可說了,她隻嫁英雄,不嫁狗熊,所以我可不敢徇私舞弊啊!”
你一個喪家之犬罵誰是狗熊呢!你才是狗熊!你們全家都是狗熊!
龔相土心裏暗罵,臉上卻笑道:“陳兄的大公無私,實在讓龔某佩服啊,不過你有什麼自信就一定能打贏我呢?”
陳無用悠然說道:“我剛才不是已經打敗了十九個人了嗎?難道,你比他們十九人加起來還要厲害?”
陳無用不知道的是,出場順序之所以這麼安排,其實是龔家從中做了手腳,除了京兆尹之子韓之武,其他人都被買通了,韓之武第一個落敗,其他人上場都不會真的打贏陳無用,目的隻是上場消耗他的體力罷了。
真正的主角其實是龔相土。
龔相土回道:“我厲不厲害,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你隻有試試才知道,不過從你的名字來看,你怎麼看都是個廢物啊!”
哦?不客氣的這麼直接了嗎?
陳無用也不客氣:“我的名字聽起來頂多像個廢物,某人的名字呀,讓人聽了就想吐!”
被陳無用這麼一反擊,龔相土頓時惱羞成怒:“你懂個屁!我的名字那可是上古大帝的名字,你一個臭昆侖奴在這也配跟我談論名字?”
陳無用也不生氣,他知道跟垃圾生氣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他有一個奇怪的癖好,對手越是生氣,他就越是覺得有趣,就像逗一隻寵物一樣,不過得控製好火候,不然一不小心被咬一口,那就得不償失了。
陳無用直接淡淡回道:“我們也別廢話了,你能不能打贏我,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不算,試試才知道!”
“好!”
二人在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來回,台下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倆在說啥,見他倆剛開始笑眯眯的說話,還以為是老朋友相會呢,直至龔相土氣的麵紅耳赤,二人才擺開陣勢,準備開打了。
龔相土二話不說,直衝上來對著對方頭部就是一記重拳,陳無用由於體力消耗太大,明顯動作緩慢了許多,吃力地往旁邊一閃,差點被擊中頭部,剛才對方的拳風告訴自己,這小子是想要我的命呢!
龔相土果然不是泛泛之輩,明顯拳腳功夫比起之前的人要強勁不少,可能禮部尚書給他請了很好的老師從小訓練吧。
來不及多想,龔相土根本不給陳無用休息的機會,一拳不中,又是一記橫掃,陳無用再次閃過,誰知剛落地還沒站穩,對方又一記拳直擊而來,這下躲不了了,無奈之下,陳無用隻能出拳相抵,跟對方硬碰硬了。
砰一聲響,二人拳頭撞在一起。
“你!”
陳無用的拳頭瞬時變得黑紫,還有淤血流了出來。
龔相土看著手上沾滿鮮血的陳無用,滿意地揮了揮自己手上戴的鐵指虎,笑道:“你們隻說不能帶兵器,沒說不能帶護具吧?我這副拳套真的是為了保護不被你打傷啊,剛才要是沒有它,我肯定手都被打斷了。”
鄧小米看著流血的陳無用,立馬就要衝上台去,但被靖邊侯喝止,比賽就是比賽,對方雖然鑽了規則的空子,但這麼解釋也說的過去,因為在平時士兵帶著鐵虎指擊打樹樁,就是被視為護具的。
所以這場比賽對陳無用來說,要麼認輸,要麼隻能跟帶著鐵虎指的龔相土打下去,沒有別的選擇!
本來就被消耗了大半天的體力,對方還帶著鐵虎指,局勢對陳無用實在是太不利了,靖邊侯舉辦的擂台,是不可能突然取消比賽的,他不能失信於人。
像靖邊侯這種人,可是把信義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他雖然也看不起龔相土,但沒辦法,此刻,隻能寄希望於陳無用了!
鄧小米看著氣喘籲籲,拳頭上還在流血的陳無用,心疼極了,都怪自己把陳無用逼上擂台,他都是為了自己才傷成這樣,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裏即刻便湧出了淚水,望向陳無用時,卻看到了一副自信滿滿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