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首舊詩,寄慰殘夜。
·原創:
·《舊友》
雲暮梅香歸且詩,爐紅酒暖飲未遲。
忽念前歲促膝夜,今日窗外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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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閑天,是人類的基本欲望之一。小雪,小屋,小火,小酒……三兩知己,高談闊論,不失為人生一大快事!
讀《三國》常聽人說起:“曲有誤,周郎顧。”周郎與孫朗從小就是通家之好,同榻而眠,迎娶二喬。孫郎既歿,周瑜長年駐守柴桑,深夜撫琴,可有所感?
又有詩雲:“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白發漁樵,管不了天下大事,隻是慣看秋月春風。家長裏短,平凡歲月最是消磨一個人的心性。
當我們被歲月磨平了棱角,我們還能回憶起當初的自己嗎?羅貫中少壯之時有“圖王之誌”,及到舉事失敗,繼承家業,販賣布匹,閉門著書。當他在寫《三國演義》的時候,他心裏在想啥?
我們自然是不得而知。
但我想,定然是有一些苦悶的。他能跟誰說呢?天下已然是朱家的大明,曾經盛極一時的大元業已敗亡,張士誠、陳友諒殞命多年,世上偏偏還活著一個叫羅貫中的人。
活著,就是一種刑罰。
但是轉念想來,活著,又未嚐不是一種修行。
長篇巨著,就是在這樣苦悶的世界中誕生的!
試想一下,羅貫中回家從商著書這段歲月之中,一定會有不少舊友前來找他喝酒談天。大家圍著桌子,敞開胸襟,推杯換盞,好不痛快。然後各自離去,寂寥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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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橘子》
不想吃橘子,
受不了南國的酸。
不想吃橘子,
受不了水鄉的懶。
不想吃橘子,
受不了秋天的藍。
不想吃橘子,
受不了青澀的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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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橘子是紅皮的,有一種橘子是綠皮的。綠皮的橘子看上去比紅皮的橘子更酸,但是事實往往與我們看見的相反,綠皮的橘子大多比紅皮的橘子甜。至於原因嘛,我也不得而知,隻能說也許跟品種有關。